“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谢锦珠没资格代替任何人原谅谁。
不过她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抱着不明的目的,出现在谢家作乱。
谢锦珠想了想,站起来说:“我在村里还有事儿要赶着回去,店里还是托付给你们。”
“那位钱夫人若是再来,你们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就是……”
谢锦珠说:“如果她想约你们去什么地方,记得先问过我的意思,不要乱出这道门。”
来者看似善意满满。
可其中堆积的巧合太过。
谢锦珠信不过她。
谢大花她们虽是不明就里,不过还是认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锦珠揣着怀里的订单就往村里赶。
卿山赴的名声已经打开,开张半个月期间零散卖出的瓷器总共十三件,除此外还另接了两张白瓷的订单。
一张是订了三百个白瓷小碗。
另一张是八十套茶杯。
这两张订单都需要在四十五日内完成,谢锦珠必须回去主持交货。
万幸这两单的难度都不大,在水碓场中的人早已做熟,可以在比预期更短的时间内完成。
谢锦珠把任务分下去,又被村长抓去扩建后的小学堂转悠了一圈。
小学堂现在男女都收,只要是有心思向学的,不拘年岁大小都可以。
所以白日里是孩子们的主场。
入了夜后,下工的妇人们就会结伴来此,甚至还逐渐多了自己端着小板凳来的青壮男人。
郭夫子来者不拒,也不觉辛苦,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眉眼间的笑色却越发浓郁。
“之前是我目光短浅错怪了你。”
郭夫子看着谢锦珠一本正经地说:“老夫短视,跟你赔个不是。”
如果不是谢锦珠坚持,小学堂不会有今日的氛围和规模。
这些都是谢锦珠的功劳。
谢锦珠失笑道:“我只是小聪明,夫子这么抬举我做什么?”
“说来多亏了夫子不厌其劳,愿意因材施教,否则的话就算是我……”
“既然是夸你的好话,那就好生听着。”
郭夫子白了谢锦珠一眼:“拉扯那些花里胡哨的客套话作甚?”
谢锦珠忍笑不言,村长在边上看着只觉得相当解气!
平日里都是谢锦珠噎他们的时候多,难得见她这么老实的样子,属实是太解气!
谢锦珠注意到村长的愤愤,有些好笑:“您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借夫子的嘴训我吧?”
“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村长忍无可忍地磨牙,示意谢锦珠过来坐下,自己又跑着去把门关上,才挪着小凳子凑近了小声说:“你今日说的护卫队,我们商量出一个主意,你听听?”
说到底就是换汤不换药,新壶装老酒。
东西还是那么个东西,但必须巧妙换个名头。
村长反复吸气给自己鼓劲儿,大着胆子说:“你做买卖迎来送往的排场大,没有信得过的人保护如何可行?”
“而且送货接货也需要人手,这些都可以从咱们村里出,当然!”
村长考虑非常周全:“咱们村都是些只懂得下力气的莽夫,拳脚不通也不懂功夫,不过不要紧,他们可以学啊!”
“牛师傅不就是行家吗?他教牧恩的时候,顺带教村民一些护身的功夫,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村里的妇人们夜里忙着学认字描红。
男人们索性就去学用得上的拳脚。
借着镖行的名义把人头都拢起来,没啥事儿的时候,到了开工的时辰,那就都各自去干自己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