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珠拉开王氏抓自己的手,挡在她的面前迎上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这里是谢家。”

“诸位不请自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谢老太她们都出去了,家里只有王氏。

这些人趁着谢家无人上门闹事,是当姓谢的都不喘气儿了?!

最先叫嚷得最凶的四爷爷被吓得缩了回去,可左右一看发现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多,又抖擞着尾巴龇牙:“大师面前,你还敢张狂!”

“大师是来收你的!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所有人的视线都同时汇聚到所谓的大师身上,谢锦珠上下打量了一圈,笑色唏嘘:“不容易啊,让我在这儿见着仙人真颜了。”

“大师早说要往这儿来,我何必还多跑一趟道观?”

大师皱眉看着谢锦珠:“你去道观了?”

“嗯呐。”

谢锦珠笑眯眯的:“代替大师给三清祖师上了一柱清香,祥和得很。”

“只是我也没想到,大师不在观中供奉祖师,反而是踏了我家门,还带来了这么大的热闹。”

谢锦珠笑色一转,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人多势众,欺我母亲一人在家。”

“盘算得够周全的啊!”

这要说是巧合,谢锦珠能把自己脖子上的球摘下来横着踢!

大师面对她的质问眉目不动,倒是跟来的狗腿子叫得大声:“不许对大师无礼!”

“大师前来是为我们除灾厄的!你就是那个祸根!”

“今天不把你收了,那就……”

“我祸害谁了?”

谢锦珠冷眼看着他:“灾厄?人祸?”

“那你倒是说说,我害过谁又有谁是真的被我害了!”

她的确不是谢家原本的独苗,可那又如何?

谢锦珠俯仰不愧天地,深夜敢叩问己心!

她没做过任何恶意伤人害人的事儿!

她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至于围聚在这里声讨自己的人……

谢锦珠面露嘲讽:“有苦主吗?”

“甭管是三洋村的还是村外素不相识的,但凡是今天不请自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站出来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被我害了!”

但凡有一个,这祸根的名头她都认了!

三洋村的人虽说被谣传弄得人心惶惶,但谁都不敢在这时候看谢锦珠的眼睛。

谢锦珠没害过他们。

相反,谢锦珠给他们发工钱教他们制墨赚钱。

在场的不少人身上还穿着工钱买来的新夹袄,兜里还揣着谢锦珠给的银子。

如果吃得饱穿得暖是上天预示的灾祸,那人到活不下去的时候,遭遇的又是什么?

现场过半的村民都眼神闪烁低头不言。

四爷爷见状急了:“大师,这妖孽是在狡辩!”

“她恶行败露才会急着狡辩!快把她收了!”

“快啊!”

有一瞬动摇的人看到大师,下意识也跟着喊:“大师快出手啊!”

“这妖孽在迷惑人心!绝不可留!”

“收了她!”

……

从身侧如浪卷来的声讨绕成一片,王氏又怕又气直接抖成了筛子。

谢锦珠站在最中央却不见半点变色。

大师暗暗攥紧了手中的拂尘,叹息似的:“施主,你早不是阳世间人,何必执迷不悟?”

谢锦珠要笑不笑地飞起眉梢:“哦?”

大师叹息更甚:“此身于世为祸,执迷只会牵连无辜。”

“何必呢?”

谢锦珠挑眉一笑:“那依大师高见,我应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