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敢插话的王氏跳起来拉住谢锦珠,苦着脸:“闺女啊,这话不能瞎说。”

王昌的亲爹死得早,基本上是王婆子带大的。

王家庄的人都敬佩王婆子仁义厚道,良善的好名声人人称道。

他们是来给谢三妮撑腰的。

要是为了这几句话惹出了众怒,那就不值当了!

谢锦珠被拉着往后退了几步,王氏瞪着还想骂的王婆子恼道:“你少一口一个下三滥的!”

“我家的孩子自己会教,轮不到你在这儿跳脚挖手的扯着嗓子嗷嗷!”

“就是!”

二伯娘不甘示弱地挡在前头,怒道:“我家锦珠本来也没说错!”

“她说的是事实,你急着开的什么嗓啊?难不成还真是做贼心虚,被我家锦珠说中了?!”

“胡说八道!”

王婆子粗喘着气,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王家的列祖列宗在上,王昌他爹你们可睁大眼瞧见了吗?!”

“我掏心挖肺地为了昌儿,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现在居然被人怀疑我揣的是歹心!”

“各位父老乡亲啊,这不是要冤杀了我吗?”

“我到底是造什么孽,咋就摊上这样的亲家了啊!”

王婆子一改之前的镇定,哭得活像是祖坟被人刨了,嘶声力竭。

被请来的王家族老面露不悦:“说话要讲证据。”

王村长黑着脸说:“王昌他娘是什么为人,多年来乡亲们有目共睹,不是任谁来了三两句就能诋毁的。”

如果不是王婆子仁厚,他们今天也不会来!

谢锦珠冷着脸:“要证据是吧?”

“那她的证据呢?”

谢锦珠指着哭天喊地的王婆子说:“她拿着一张破纸,口口声声说谢三妮是自己不想活了,不是任何人逼的。”

“谢三妮现在还没救过来,谁能证明这张纸上的内容是真的?这东西就不是她编造的?”

王村长被问得一愣:“这……”

“我口说无凭,她也空口在造。”

谢锦珠一把将被挤在人群中的大夫抓到前头,怒道:“既然都是在空口说白话,她的腰杆子怎么就比我的硬?!”

“谢三妮是上吊才被救下来的,大夫是一个时辰前请到的,凭什么拦着大夫不许进?!”

“谢三妮今天要是因为你们的阻拦死了,在场的都是杀人凶手!”

“等到了谢三妮头七那日,我保证呈递到县官面前的诉状都有你们的名儿!”

“一个都别想跑!”

谢家的人到了,大夫也到了。

可这些蠢材认准了谢三妮要陪葬,却把大夫拦住了不许进!

偏偏人家人多势众,老谢家全家扑到了地方,最后被放进去的只有谢大伯两口子。

放他们进去管什么用?

那俩也不会开药扎针啊!

谢锦珠在来的路上就憋出了一肚子的火,说话很不客气:“杀人就得偿命!”

“作恶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堵门拦大夫的人分为两拨,一小半是王婆子叫来的娘家亲戚,大多数是王家庄的人。

王家庄的人对谢三妮并无恶意。

他们一时信了王婆子的说辞,觉得谢三妮既然是有这样的心思,那跟王昌到了阴曹也还是夫妻,也算是说得过去。

老谢家的人一来就闹哄哄的,又哭又喊得叫得人头疼,拦门也有帮王婆子撑腰的意思。

可这会儿听了谢锦珠的话,有人就忍不住往边上靠:“这……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能跟杀人挂上钩呢?”

“谢三妮是自己不想活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