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伯迟疑道:“这丑疙瘩闻着怪香的,是个啥玩意儿?”

就为了这么点东西,值得冒险下崖拉网?

谢锦珠把丑疙瘩抛起来又稳稳接住,失笑道:“这东西当然香了。”

“这叫龙麝崖柏。”

一种生在悬崖峭壁间的独特香料。

因生长环境险峭而数量稀少,还需要几十数百年的沉淀才可自然出香,因此更为珍稀。

谢锦珠上辈子也只见过几次,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巧合遇上了。

谢锦珠低头闻了闻忍不住笑:“那棵崖柏瞧着应该是上了百年的,弄来调香入墨年份正好,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谢爹小心地低头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崖底,小声说:“那……”

“那咱们想法子把你说的这棵树砍了拉上来?”

“不砍。”

谢锦珠哭笑不得的:“这样的天材地宝遇见是缘分,人家可怜巴巴的一棵树,扎在悬崖上长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断根可惜了。”

她只是想赚钱,采集一些枝条边角就够用了。

沿着树的四周也把防护的网拉好了,等明天天亮了带齐工具再来,采一次的先用着。

谢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收起绳子跟谢锦珠掉头往回。

因为二姐夫今日跟着回门的缘故,连同谢锦珠在内的谢爹等人,都对外出的内容选择了保密。

谢大花和谢二妮是自家人,二姐夫不是人。

所以有些话必须背着人才能说。

吃过晚饭,回娘家的姑娘被叫进了谢老太的屋子里说话,二姐夫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内容,但转头一看在院子里的谢锦珠又不敢乱动。

谢锦珠冷眼看着他热锅蚂蚁似的来回乱蹦,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了往自己的跟前凑。

二姐夫赔着笑脸嘿嘿地说:“锦珠啊,我听人说你现在本事大了,给家里赚了不少钱哈?”

金丝楠木的事儿在全村有志一同的保密下,彻底成为了不可探知的秘密。

但老谢家发家的事实是有目共睹。

买地盖房子样样都是大动作,还有谢锦珠买了给谢二妮送去的好料子,那都是看得见的真金白银。

二姐夫眼睁睁地看着银子蹦跶,却死活蹦不进自己的口袋里,急得在家直跺脚。

这回谢二妮回娘家,也是他非要跟着来的。

对上谢锦珠的冷脸,二姐夫也不觉得气馁,搓搓手龇出牙:“要我说咱们都是自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你就算是不看在你二姐的面子,也得从三个小娃的头上看对不对?”

谢锦珠要是真有什么赚钱的门道,那他必须近水楼台赶个大早啊!

否则这现成的银子要是进了别人的口袋,他单就是眼红都能把自己活活怄死!

谢锦珠撇撇嘴没接话。

二姐夫腆着脸往上凑:“你指点指点我呗?”

“赚钱的法子你有一万大可藏着八千,稍微点拨我几句,你吃肉让我跟着喝口汤,我赚钱了你二姐和娃娃的日子也好过啊。”

“你看咱们都是……”

“你上次挨打没够?”

谢锦珠眼尾冷风一扫,惊得二姐夫被烫到似的往后一个激灵:“那什么,我就是……”

“没你的事儿。”

谢锦珠摩挲着手中其貌不扬的狗牌,站起来不耐道:“闭嘴保平安,懂吗?”

这人一穷二白的时候,都敢养姘头苛待谢二妮。

要真让他兜里揣几个铜子,他能直接背生双翅要飞天!

再敢几啦哇啦的,大牙都给你掰了!

二姐夫心有不甘又不敢挑战,满脸悻悻地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