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爱上Cerie,其实是一件像呼吸一样简单的事情。

阿塔兰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Cerie的。

或许是在某一个?夜晚,他们躲藏在非常简陋的旅馆里面,挤一个?房间?,挤一张床。

阿塔兰第一次问Cerie:

“如果你要去?做一件很荒唐的、离经叛道的事情,你觉得你会成功吗?”

黑暗中几乎看不清身边雄虫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隔着衣服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

那个?时候,Cerie怎么说的?

“既然?是我认定的事情,那我就一定要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让路。”

太狂傲了。

阿塔兰真的觉得,Cerie骨子里完全就是属于天才的狂傲。

无比的狂傲,无比的自信。

但是偏偏,Cerie有着极强的能力,极高的心理素质,仿佛真的,任何困难到他面前,不过是弹指一挥、不足挂齿。

Cerie那种神情,那种语气,那种能力,让阿塔兰不由自主地定下心来。

那个?晚上,他好?像看到前路更清晰了一点。

不,是他的心,更坚定了。

腥风血雨之中,黄金鸢尾在风雨飘摇中摇曳,花瓣上沾满了血珠。

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不容置疑。

那金色的花瓣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簇微弱的火苗,闪烁着极其明亮的光芒。

它的根茎攀住了结实的乌木。

乌木的树干沉稳而?厚重,像是从大地深处生长?出的力量。

黄金鸢尾的根茎紧紧缠绕在乌木的树干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腥风血雨依旧在肆虐,风雨飘摇中的黄金鸢尾却?不再孤单。

他不必再强撑,他也被允许有软弱的时候。

在他没有力量的时候,Cerie会大大方方的给他支撑。

哪怕是最艰难的日子,最艰苦卓绝的那一段时间?,阿塔兰也已经依然?在Cerie身边安眠。

爱,

真的是非常虚无飘渺的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偏偏就是这样虚无缥缈的爱意,让阿塔兰心甘情愿的等了二十五年。

直到如今,Cerie回来了。

可?阿塔兰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已经没有当年的美貌,没有当年的心力,在他身上沉淀着的,是岁月的苦闷和高位者的疲倦。

Cerie的吻多?么滚烫啊。

乌木沉香的信息素,像是从遥远的时光深处缓缓流淌而?出,带着岁月的沉淀与记忆的温度。

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哪怕是简陋的条件,哪怕是危险的环境,只要闻到这个?味道,阿塔兰总能觉得安心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香气深沉而?厚重,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击人心底最深处,沉稳而?温暖,带着一种独特的野性与神秘。

带着阿塔兰回那个?曾经充满信任与依赖的过去?。

乌木的深沉与沉香的温润交织在一起,既像是黑夜中的火焰,又?像是晨曦中的薄雾,带着几乎是致命的吸引力。

阿塔兰的呼吸微微一滞。

当年,阿塔兰心中死?死?藏着的爱意从未说出口。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相拥。

可?如今呢?

这是一个?吻啊。

这是一个?足以?划破挚友界限的吻。

雄虫的信息素无声地释放,乌木沉香的气息愈发?浓烈,不容置疑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