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没有回应。

温莱亚克苦笑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他已经无?法再那么称呼林莫了。

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房间内的空气?凝死了一般, 只有窗外的风轻轻拂过纱帘,带来一丝凉意。

温莱亚克抿了抿唇,脚步轻缓地走近床边,声音克制:“林莫阁下。”

林莫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深灰色的眼眸冷冷地扫向温莱亚克,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这样有意思吗,温莱亚克军团长??”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冷意。

“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

温莱亚克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在床边跪下,膝盖直直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非常抱歉……”

林莫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的冷意更甚。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像是冰层下涌动?的暗流:

“那就放了我。”

温莱亚克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执拗,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行。”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纱帘微微摇曳,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对峙叹息。

林莫本以为温莱亚克会逮捕自己?,但是万万没想到,半路冲出来的那一股劫走他的势力也是温莱亚克的。

然?后?林莫就被藏到了这儿温莱亚克在温蒂家族的主?卧。

没有给他上锁链镣铐,但是外面的守卫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三步一守五步一卫。

说的好听点?是藏起来,说的难听点?就是囚禁,放到任何一个阶段虫族的法律里面,也是需要遭受鞭刑和流放的。

哪怕温莱亚克是第三军团长?。

“既然?你不愿意放我走,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莫的声音冷得?像冰,深灰色的眼眸直视着温莱亚克。

“你这样跪着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你还打算跪上一夜?”

温莱亚克低着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声音轻而坚定:

“如果?这样林莫阁下可以消气?的话,我当然?可以跪上一夜。”

林莫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多了几分隐隐的烦躁:

“没必要。”

他顿了顿,

“没必要做无?用功。”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温莱亚克依旧跪在原地,背脊挺直,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

他的目光低垂,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神情中带着一种执拗的坚持。

而林莫则转过头,再次望向窗外的夜空,深灰色的眼眸中映着点?点?星光。

只有时间在无?声中缓缓流逝。

“当年。”

温莱亚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林莫阁下为什么和我离婚呢?真的是因为那件事吗?”

林莫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望向窗外,仿佛在透过那片夜空回望着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不仅仅是,我原本就不喜欢婚姻,不喜欢任何雌虫。”

温莱亚克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但您给了我太多温柔的错觉了。”

他的目光落在林莫的侧脸上,眼中闪过痛楚,

“让我感觉仿佛我是那个例外一样。”

闻言,林莫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