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变一件事情,

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或许,要让对自己?没有兴趣的?雄虫爱上自己?, 同样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甚至让珀兰斯想要逃避这个?事实。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 都不会?为了什么雄虫做出这种事情, 让他自己?都有几分看不起自己?。

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做都已经做了。

这时候再给自己?找些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未免太虚伪了。

是啊,

就?算只有这一夜,

那也是真实的?,

比所有的?假设、所有的?幻想好上千倍万倍。

然后,衣物摩擦的?声音。

珀兰斯身上还穿着那套白色的?西装, 不过很快, 那套西装就?不在他身上了。

已经昏了头?了路易,对待珀兰斯那套精致的?西装的?手法显得异常急切, 珀兰斯的?外套遭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行, 被猛然间从肩上扯下,紧接着,马甲也未能幸免,

随后,是那件雪白的?衬衣,

路易的?双手毫不犹豫地扯住领口?,以一种近乎蛮力的?方式向外一扯,伴随着清脆而决绝的?“啪嗒”声,衬衣上的?扣子承受不住这份暴力,纷纷断裂,四散蹦跶,

衬衣的?下摆在与大?腿上紧紧夹着的?金属夹子做最后弥留挣扎时,同样被无情地扯开。

珀兰斯看向路易的?脸庞。

雄虫的?表情介于?急迫和挣扎之间,甚至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眼?神一会?儿?是混乱的?,一会?儿?又是挣扎出了片刻的?清醒。

任谁来看都看得出来,压在珀兰斯身上的?这只雄虫有多急躁,和平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听说平日里越是斯文的?,在床上反倒越有可能粗鲁。

所有衣物被胡乱地丢弃在床边,或堆叠、或散落,就?像是悄然绽放的?旖旎之花。

这一切都如?珀兰斯所愿。

雄虫留下了。

接下来……

几声闷哼,床单被珀兰斯死死的?扯住,而他则像是引颈就?戮的?猎物一样,被身后的?獠牙咬住脖颈。

雄虫尖锐的?虎牙刺入柔软脆弱的?腺体。

那一层薄薄的?皮肉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抵抗,只能被刺破,无需挣扎,即刻便缴械投降。

长长的?银发被身后的?雄虫拽在手心里,珀兰斯以为路易会?用?力扯,但是出乎珀兰斯意料的?是,路易只是攥在手心里紧紧的?捏着,好像仍然保有一丝理智在克制。

卧室之中,昂贵的?床发出似乎不堪重负的?声音。

“吱呀吱呀”

阵阵令人心悸的?声响,床脚的?雕花与白漆似乎在颤抖,镶嵌的?金银边饰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藏不住的?潮光。

被标记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所捕获一样,是尖锐的?也是疼痛的?,从浑身上下滚过,但是雄虫的?信息素是最好的?止痛剂,只要一点点,便可以上瘾的?忘记疼痛。

可是最止痛的?,却是路易落下来的?吻。

珀兰斯被路易撬开嘴,呜呜咽咽地说不出来,说出来都是支离破碎的?、不成样子的?气音。

脑袋混沌又茫然,又被丢进滚烫的?水里面翻滚,求饶都说不出来,每一句话都支离破碎。

浑身上下的?神经都不堪重负,珀兰斯甚至想要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一样捂着肚子蜷缩起来,但是却被路易用?吻来打开。

或许是路易的?天赋,又或许是珀兰斯对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