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才是?最痛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左右了,珀兰斯一开门就发?现路易在大阳台晾衣服, 洗衣机里面应该已经洗了两桶了,而?厨房里面已经传来阵阵饭菜的香味了。
这?时候,珀兰斯猛的想到,他的房间?里面那些小山一样的衣服也已经全?部都没了, 床单也被换过。
都是?眼前就是?雄虫干的。
真的是?一只非常奇怪的雄虫,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只雄虫, 肆无忌惮的打开了珀兰斯的心扉, 走?进了他的心里,却不肯逗留片刻。
在遇到路易以前, 珀兰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致命的不足, 可是?遇到路易之后?,他却时刻都好像在惶恐。
或许不够年轻,或许不够漂亮, 或许性格太过沉闷, 又或许没那么符合这?只雄虫的理想型。
珀兰斯很有钱,跻身富豪榜绰绰有余。
以前也有非常多的平民雄虫想要通过娶珀兰斯来获得?巨额的财富, 这?是?平民雄虫改变阶级、进行跃升的一个很普遍的途径, 里面确实会有一些性格还不错的平民雄虫,
但是?珀兰斯通通都拒绝了。
不仅仅是?因为信息素的不匹配,
更是?因为珀兰斯不喜欢那些雄虫, 甚至可以谈得?上厌恶。
他本以为自己讨厌所有雄虫的信息素,可那是?在遇到路易之前的想法。
珀兰斯的目光重?新放回阳台上。
准确的来说,是?放到路易身上。
屋外明媚的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云层,毫不吝啬地?倾泻而?下,恰好通过那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直接在阳台上铺展开一片金黄色的温柔。
光线中,微尘轻舞。
路易站在这?一片光与影的交错之中,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得?格外分明。
雄虫的身材罕见的高挑而?挺拔,挽起的袖子下,隐约可见小臂上紧致的肌肉线条,一套简约的黑色家居服穿在他身上都好像高级定制一样。
此刻,
路易正专注地?从洗衣机和烘干机中取出大件衣物,双手熟练地?操作着,将衣物一件件挂在阳台上,动作既干脆又利落,丝毫都不露疲惫。
阳光在他专注的脸上跳跃,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这?样的场景,简单而?又温馨。
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珀兰斯一时之间?有点?移不开目光。
他从小生长的环境都是?亲情淡薄的,贝克伯爵府里面,勾心斗角,层出不穷,在权力的纷争之中,好像过于早熟就是?必然?的趋势。
所以珀兰斯几乎没有感受过亲情,除了在很小的时候,或许他早死的雌父曾经把他抱在腿上亲过脸颊。
从贝克伯爵府搬出来之后?。
珀兰斯一直都是?孑然?一身。
他觉得?环境很脏,他觉得?他自己很脏,他觉得?那些雄虫都很脏。
可是?路易不一样。
哪怕是?路易一身泥巴的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初见的时候,珀兰斯都觉得?这?只雄虫很干净。
眼神很干净,说话的感觉很干净,身上的气质很干净。
不会因为财富而?谄媚,也不会因为雄虫的身份而?居高自傲,反而?显得?谦逊有礼路易简直是?雄虫当中的异类。
雄虫是?高傲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因为雄虫的数量是?稀少,是?极其珍贵的,所以雄虫具有一定的特权,
哪怕是?阿塔兰陛下上位之后?,修改了虫族的宪法和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