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本来没?想睡觉,但可能是?身体疲惫,迷迷糊糊地睡着后,又做了个梦。
梦境是?俗套又重复,欢声笑语从他的身体里穿过,雕花的木门静静伫立着,林砚逆着人流,上前敲了敲门,他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主人家给他开门。
他等?了好长时间,没?人给他开门。
又过了好长时间,林砚突然想起来姥姥已经去世了。
不会?有?人再开门了。
林砚骤然惊醒,呼吸略微急促,手背上浮现出黛青色的血管,晶莹的汗珠垂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黑眼?睛上蒙着层剔透的水膜。
柏珩靠在书桌前,支着脑袋,目光注视着林砚:“做噩梦了吗?”
林砚察觉到换人了,他动?了动?睫梢,没?有?说话。
柏珩抱臂,嗤笑了声:“怎么?在他哪儿,就会?说话?到我这儿,就成哑巴了。”
林砚开门见山:“你要关我什么时候?”
柏珩靠坐在椅凳上,面上毫无情绪,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的林砚,冷笑道:“这里什么都有?。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走?”
他顿了顿,支着脑袋,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声调讽刺道:“更何况,还有?两条狗陪你玩。”
林砚荒诞地扯了扯唇角:“囚禁我,好玩吗?”
他冷声说:“我要回去期末考试。”
柏珩明显愣了下,傲慢道:“你要什么学位,我给你买下来。”
林砚没?什么情绪道:“滚。”
柏珩骤然站起身。
连续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受挫。
明明应该远离,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这个人身边,跟个狗似的绕着这个人转。
柏珩阴沉着脸,走到林砚的面前。
柏珩单膝压在林砚的床上,膝盖几乎碰到林砚的膝盖,他强硬地钳制住林砚的下颌,讽道:“林砚,落到我手里,你还冷着张脸给谁看。你也清楚自己是?被囚禁了,我还以为?你来度假,使唤人倒是?使唤得起劲。”
林砚不耐地皱了皱眉,他仰头避开柏珩的手。
柏珩的指腹划过林砚的唇瓣,他微顿,无意识地按揉了两下林砚的唇,放轻声音,似乎毒蛇吐出信子,蛊惑道:“宝宝,知?道讨好他,不知?道讨好我?”
林砚身上没?有?力气,他沉默着,没?出声。
柏珩钳制着林砚的下颌,他盯着林砚红肿的唇瓣看了几秒,骤然俯身,即将亲上林砚时,门外突然传来重重的敲击声。
柏珩忽然想起和沐澜定下的协议。
两人都想将林砚占为?己有?,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柏珩的胸廓重重起伏了下,偏头亲了林砚的面颊,额头轻抵在林砚的额头上,轻声反问:“宝宝,怎么给谁都一幅好脸色,到我这里,就变成这种冷脸。”
林砚嫌恶地皱了皱眉。
柏珩盯着林砚看了几秒,骤然拉开和林砚的距离,脖颈上鼓起了青筋,淡声反问:“又不高兴了?”
他冷笑一声:“被我亲一下,就这么恶心。”
林砚没?有?力气,沉默着没?说话。
柏珩越说越起劲,他骤然钳制着林砚的下颌,讽道:“那我/上/了你,弄/你一脸,你岂不是?要跳楼?说话啊?”
柏珩声线越发冷,冷静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癫狂:“在他那里就能说话,在我身边说不了话。室内都有?监控,我在监控里看着呢,又是?让他喂饭又是?让他抱的。我就亲一下你,就恶心住你了?”
林砚发觉男生越来越烦,他冷着一张脸,刻薄道:“你没?打狂犬疫苗?”
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