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老师磨牙道,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挡胸口。

陆承安走进去,颔首:“谢谢老师。”

姿态优雅的倒像一个从小受尽高等礼仪教育的贵公子。

老师:“呵呵。”

不怪这里讨厌陆承安的那么多,谁让他每天狗仗人势。

校医室里,陆承安没让校医帮忙拿药,而是熟练地自己走到药物架前往袋子里装药。

从感冒发烧到跌打损伤,外用的,内服的,跟扫荡似的一会儿装满了三个大袋子。

药物架直接空掉一半。

校医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时看陆承安的眼神都变了,以为是抢劫的。多来几次她就见怪不怪随陆承安胡闹。

又不是没付钱。

校医叹气:“这次又伤哪儿了啊?不先给自己上药吗?”

陆承安咧嘴笑,拧开一瓶新的红花油,往椅子上一坐,撩起裤腿。不要钱似的往手心倒红花油搓巴搓巴,直接糊在因为淤血已经发黑的小腿肚。

按揉的力度特别狠,校医看着都疼,皱眉:“听顾老师说你昨天没来学校上课,去哪儿打架了这么狠?”

“见义勇为。”陆承安脱了外套掀开起球的短袖衣摆,小腹比腿还严重,一条一条渗血丝的痕迹。

刚受伤的时候肯定没认真处理,还见水了。伤口边缘泛白。

饶是见了好多次,校医仍然饱受冲击。她接过消毒棉签和药水说:“得得得,我来吧。”

“谢谢校医姐姐~”陆承安甜甜地笑了一下,嘴巴更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