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一上一下对准视线的那刻,陆承安边嗥边快乐地舔着唇边的鲜血,像个刚逮住人类饱餐一顿的小吸血鬼。

“陆承安, ”景尚咬牙,脑袋也不得不微微后仰,因?为陆承安还抓着他头发。他另一只手捂住颈侧,鲜血却顺着指缝往外面冒,铁锈般的腥甜味扑鼻,景尚一字一句道,“你才是那个应该被叫做狗的人吧。”

看着景尚身上从来没?真正好过的牙印,各个见血,陆承安不好意思地抿唇,好像害羞,但下一秒又?忍不住哈哈笑,特别地得意:“狗怎么啦?我就是狗!你还给我戴过狗项圈呢,咬你几口都算轻的......啊,我就咬你一口而已,能不能特么别生气。你把我当?狗淦我都没?生气,姓景的狗哔你真刻薄,再这么刻薄下去你会变得越来越丑,到时?候谁特么喜欢你......我!我喜欢你!”

“景哥,再怎么说我也追过你好几年是不是。虽然我坏,在搞恶作?剧,喜欢的还是我可没?有?提谁的名字,你别又?猛地一来。可你要是长得难看,我才不跟你恶作?剧呢。”陆承安继续收紧手指,抓住景尚头发不松,然后被景尚从脖颈往下流淌出血痕的颜色吸引,凑上去伸出舌尖舔那道血,不好吃,也不好闻,但他感到兴奋。

分?化?等级再低的A l p h a,也会喜欢暴力?、血腥。尤其?是陆承安这种逐渐被养出来的,他尝过太多次景尚的血。而景尚竟然选择纵容他,从不制止。

那双想?虐待人似的手指终于渐渐松开,陆承安的手里多了几根黑色的头发,他看了一眼,快乐地、咯咯地低笑出来。

笑音舒畅得具有?穿透力?,红双喜的信息素开始散发出玫瑰的甜腻味道,纠缠地留存在景尚身边。像小狗开心地摇尾巴,小猫舒坦地打呼噜。

“景哥,”陆承安搂住景尚的肩膀,染血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背,鼻尖离景尚脖颈特别近,仿佛在嗅他有?没?有?体香,“你长得真好看呀。”

“是吗。”景尚说道,陆承安正要开口说是呀,就听景尚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也是这么夸顾闻的。”

“......”

“除了名字,一字不差。”

“......”

陆承安愤怒地说:“你果然一直都在外面!就想?看我最后出丑是不是,景尚你这个傻哔!”

......

陆承安沉痛后悔,不应该那么夸景尚的,还脱口而出。

昏睡前他听到景尚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卧室灯光自头顶扩散装满整个空间,映亮景尚水湿的头发,陆承安视线模糊,却诡异地觉得于这一刻,景尚的眉眼似乎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