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刚任选元帅,这点小事没必要麻烦你吧。”
“你爸跟我?说?过许多次,不准你用那种药剂。”牧寒云威压道,“虽然它没有副作用,但是既然你爸这么说?了,你就应该听他?的。”
景尚叹气,颇有种事已至此爱谁谁的摆烂无奈:“已经用过了,再讨论下去有什么用。”
牧寒云跟景慈回来的时候刚过晚上十点。牧寒云一进家门?就对景尚这些?天干得好事多加谴责抨击。景尚身为上将?之子,竟然要跟一个老师抢玩具,还闹得人尽皆知。
手握权势却任由?欺辱,不像他?牧寒云的儿子。
尽管这件事只?有顾闻这一个真正的“受害者?”,没有人敢再继续议论景尚也没有人敢再继续议论陆承安,但牧寒云依然觉得他?的脸被景尚丢尽,好不愤怒。
景慈在旁边让他?冷静点,只?遭到牧寒云的冷笑:“你一直瞒着我?,不让田辛给我?打?电话,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从他?开始说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景慈就知道后面的话绝对是不堪的。他苍白的面色难看下来,不再开口言语。
当时好不容易解决完此事,景慈神?色恍惚地看景尚,眼睛里充满哀伤和歉意,脸色从苍白褪成惨白。他?挥开牧寒云伸过来想要扶住他?的手,恐惧恶寒,好像那只?手刚刚才伤害过他?最珍爱的东西也是因为他?的珍爱,牧寒云才没有让这件东西彻底地从世界上消失。
回?到房间后,景慈坐下来平缓心情,恢复了好大一会儿。他打开自己的药剂箱,里面还剩三支,但他表情并不是意料之外。
和田辛的第一通电话,他?就猜到景尚已经越轨,自此以后更难掌控。牧寒云洗完澡出来,就见到景慈蹲在药剂箱前,一动不动,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悲哀。
“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逐渐在自己怀里咽气,落泪忡哭的悲痛模样,大抵都不如?景慈那种神?情更震撼人心。
牧寒云不想?景慈难过,当然要找景尚算账。
也就是现?在。
“景尚,你真是长大了,翅膀想?变硬反抗我?了。”牧寒云被那句有什么用、激得火气从心底飙升,多年来的身居高位让他?无时不刻不在命令,“出来。”
景慈先出来了,喊道:“牧寒云。”
牧寒云不为所动头都没回?。
景尚也没有出去。他?仍只?将?门?打?开三分之一,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将?门?闭合一点,口子剩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