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不到家里周围的信息素到底多浓。他?要是再这么攻击下去,我可没办法守在这儿了,我得先去住院。”田辛上一口三明治还没咀嚼咽进肚子,又绝望地咬一口,腮帮子顿时鼓得更高,“我没打救护车的电话,但医院前天就已经听到附近的信息素仪器检测出异常发出的警报声,循着?味儿过来了。”
“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少?爷易感期,再过几天就好了。医院一看是牧上将的住址,易感期的又是小景,上次小景住院他?们知道他?的信息素有多狂暴。救护车怎么来的怎么走了,前后顶多两分钟,跑得比小白兔还快。”
那些医生还戴着?信息素调节器,五花八门?的。各个?弱势,当然不敢管。
苦了田辛坚守阵线。景慈走前让他?照顾小景,景尚把他?撵出去的时候又让他?守路边别走,随时等他?电话。
良心未泯,还是怕把陆承安玩死的。
这么多天过去,电话一声不响......田辛不知道是该佩服景尚还是该佩服陆承安。反正他?现?在对?陆家那小子挺刮目相看的。
第一天做守门?人时,田辛认为事情可能严重,但绝对?没那么地严重,毕竟是两个?孩子嘛。所以他?驱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三明治,对?付对?付得了。
没想?到从4月1日凌晨,景尚的信息素跟疯了似的。如果信息素有实体,能被肉眼看得见,田辛毫不夸张地认为牧家上空绝对?会是一团浓郁的黑雾。
意识到事态严峻的田辛试着?给景尚打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他?再也?没敢合过眼,唯恐真的出事。吃三明治喝纯净水快吃到吐喝到哕,也?不敢回家拿两支营养针。早知道就买营养针了,快餐包装的三明治真难吃。
电话那边的景慈听完沉默好半晌:“我知道了。”不待田辛再问?他?和上将什么时候回来,又说,“牧寒云还没忙完,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错。我会找时间跟他?说这件事,你不用打扰他?。”
田辛想?死:“是。”
挂完电话又要继续做路边的守护人,田辛把车开?远点。他?真的快被景尚的信息素冲击得要易感期了,这两天自己往后颈腺体扎了好几针抑制剂。
“唉......”叹完气,田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愁绪满面地低头点燃。
“抽一口。”陆承安像死了似的趴着?,视线模糊的眼前伸过来一只带着?咬痕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
他?看见刚才景尚嘴角咬着?烟蒂,用火机在烟头燎出火星。火苗跳跃舞动,他?眼皮垂落盯着?那点光,眼皮上那道接近内双的线条透着?淡漠蔑视。
景尚拍拍陆承安的脸:“清醒点。”
“......”又清醒了,陆承安不知道昏死多少?次。18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感受过体力告罄的如此彻底。
烟正在燃烧,景尚将烟蒂塞进他?嘴里,大发慈悲似的,又说了遍:“抽一口吧。”
尼古丁燃烧,正在粉身碎骨化为灰烬的味道稍微唤醒陆承安的神?智,他?半边脸颊贴着?一点也?不凉的地板,哆哆嗦嗦抬起几根手指,扒拉景尚的手腕,仿佛在摸救命稻草,贪痴地努力仰起点头。牙齿咬住更多的烟蒂,用力往肺腑里吸入一口有害的烟雾。
“呼......”他?轻呼口气,有点发淡蓝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往日里的桀骜眉眼。
只一口,景尚的慈悲心肠收回,剥夺了陆承安极其短暂的快乐与闲暇。他?把烟抽出,懒散地换自己叼咬着?。他?不会抽烟,所以不吸那些呛人的烟雾。可他?让烟自燃的睥睨姿态,丝毫不见生疏,异常熟稔。
景尚拿来一针营养剂,动作?熟练地拆包装。
听到那道玻璃纸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