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陆承安越骂胸口越窒闷委屈,音色里有些哽咽。

A l p h a易感期时的脆弱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他最后拍了一下浴室门?,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嗓音微哑的可怜地说道:“我?不要你,我?要学长。我?要顾闻......”

“咣当!”

暴力?的开?门?声打断他诉说的顾闻的所有的优点,陆承安受惊抬头,头发和睫毛还有刚洗完澡不久的湿润。

一开?始凉水浇下来时,掉在陆承安身边的外套跟裤子全被打湿。洗完之后他意识到,想出去?却没衣物蔽体。景尚半句话不想跟他说,指望他送衣服不如期盼他别在自己光着的时候闯进来。

很?显然,期盼失败。

余光刚瞧见景尚,陆承安便更紧地抱住膝盖,后背极力?贴着墙壁,略显瘦削的肩颈前弓致使膝盖可以抵住胸膛。他看起来想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就此消失。

陆承安张口就要骂你特么出去?不要脸的臭狗哔,清晰的视野让他在看到景尚手里的东西时先行崩殂,瞳孔地震顿时惊慌。

“你别动他!”他高喊道。

景尚冷漠地站在门?口,那只完好的手把‘陆承安’掐着举起来。小猫感受到窒息的危险,费力?地倒腾着四条腿,脚心?却怎么都触及不到安全的地面。它张大嘴巴想叫,却只能?发出些气声。

“你再吵,我?就掐死他。”

“我?不吵了不吵了......”陆承安立马说,“景哥,景哥我?不吵了。我?没骂你,骂我?自己呢。”

景尚松了松手掌力?度:“再敢说一些我?不爱听的,你知道下场吧。”

再次演示收紧五指。

刚得?到一丁点空气的‘陆承安’还没来得?及喘气,没想到被夺走得?这么快。四条腿更用力?地踢腾,嗓子里挤出凄厉尖叫。

“我?知道了!”陆承安站起来去?抢猫,“把他还给我?!”

景尚蓦然松开?了手,‘陆承安’自由落地,和陆承安来抢的双手错开?。他眼疾手快地扑倒下去?接住黑白黄,紧紧搂怀里,瞪着景尚。

膝盖磕在地上声响沉闷,却不知道疼似的一声不吭。

景尚蹙眉,说道:“让你瞪我?了吗?”

“......”

陆承安便恶狠狠地收回目光摸‘陆承安’的毛。小猫这次闻到熟悉的气味儿?,脑袋狂抵陆承安的胸膛,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俨然忘记一秒前差点儿?灵魂升天见佛祖。

猫毛柔软,陆承安早摸习惯了,不舍得?把手拿开?,嘴里小声说着抱歉的话。别提多乖巧。

景尚看着他对?‘陆承安’在乎心?疼的样子,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好像在后悔没把它掐死。

“给自己找了个软肋,就是在找死。”他说。低沉的话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砸在陆承安头顶。

陆承安:“要你管!”

“你说什么?”

“......”陆承安胸腔有一股气憋着,憋屈得?要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都嫌自己语气恶心?,咬着牙软着调说,“就要景哥管呢~”

他尽量地往角落缩,手臂和腿严密地遮挡自己。刚才站起来时,他发现景尚这个狗哔真的毫不掩饰地把他从头打量到尾。

浴室里的罗曼尼康帝信息素像是一下子开?了封的红酒,不是瓶装,是桶装。陆承安被冲击得?头昏脑胀,腺体热得?快要爆炸。

他想发泄。

没有人可以违背天性。

遑论A l p h a这种?易感期时几乎接近原始动物的种?类。

如果陆承安是景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