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身走回来,哗啦一下打开陆承安头顶的淋浴器。热水需要时间,所以?兜头浇下来的是可与?冰块相比拟的冷水。火热的身体?犹如遇到天敌,相融时发出你死我活地?蒸腾的气息,陆承安狠狠地?激灵一下,但不得不说理智回来大半,特别舒服。
睫毛上挂着成行?的水珠,影响视线。陆承安看不清景尚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始终处在一个临界点的边缘。
他说不出这个临界点具体?是什么,但心里清楚,一旦临界点遭受爆破。
那?接下来谁也别想好过了。
陆承安说:“我本来......都打了抑制剂,可是你的信息素又刺激我。你易感期提前,还把我刚好一些的易感期激得更厉害。”
他明?知如此,却还要把景尚留在这儿,不赶紧让他滚,敢光着肩膀与?他共处。
挑衅完A l p h a的尊严,又挑衅A l p h a的自制力?。
不过陆承安不是真找死,伸手作出索要姿态:“给我一支抑制剂。”
“你不配。”景尚说道,视线停留在陆承安胸膛以?下的小腹位置。前面后面都伤痕累累,青紫色纵横交错。
不是鞭子就是硬木板制造出来的。
那?层漂亮的薄薄的腹肌与?人鱼线的肌理,全被?淤伤覆盖。
住院期间他身上也有?类似的伤,八天修养恢复如初。如今伤痕又出现了。
陆承安果然是打架能手,看不惯他的人遍及天下。从医院回来,再到牧家,十几?天里,中间他只离开景尚一晚上。就这样都能再带一身伤。
晚上不睡觉也要聚众斗殴。
像狗一样好斗。
“是因为你,我易感期才严重?的。”陆承安气得咬牙,好像在想念用犬齿狠狠地?咬住景尚不松口的时候,质问,“你凭什么不给我!”
在景尚毫无人情味的眼神里他的战斗状态减弱,明?知有?求于人,必须能屈能伸地?将自己的语调软和下去。陆承安恢复成以?前装模作样的样子:“......景哥,求你了你就给我一支吧。我真的很难受,景哥......”
回答他的是景尚冷漠的关门声?,以?及逐步远去的脚步声?。
田辛一直在楼下等着呢。
他很想走,再不走他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包裹了整个牧家的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里。
闻不到一点陆承安的味道。
两个易感期的A l p h a,天雷地?火谁能管得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田辛也恍惚腺体?发热。他不会被?刺激到了吧......
“你在分辨哪些是陆承安的信息素吗?”景尚站在楼梯其中的一道阶梯上,眼神带着睥睨地?下视,他往后颈接连扎了两针透明?液体?的抑制剂,下楼后随手把空针剂丢进垃圾桶里,说,“田辛,我不喜欢任何A l p h a在他身上留下气味。你跟着我父亲那?么多?年,现在这点小场面,不会被?刺激出易感期吧。”
田辛赫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