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低呼, 下意识就要弓肩起来向景尚愤怒挥拳。可他的手刚有抬起动作, 就被景尚眼疾身快地用大手包裹住拳头, 牢牢地压制在桌面上。

“唔......轻点,轻点景哥,好疼......”

‘如果是学长的话, 肯定会很温柔。’

“嗯啊......景哥!”陆承安感到后颈的咬合力猛然加大,他眼里又弥漫起水雾。攥紧的拳头张开?, 想抓住点东西发泄, 景尚的手指顺势挤进, 填满他的空缺。

十指紧密相扣, 谁看了不歆羡地夸赞一句小情侣如胶似漆。

陆承安从来不是个会喊疼的人, 也没掉过眼泪。他打过那么多次架,流过那么多鲜血,每次抽根烟就是庆祝,哪种疼痛不比景尚的牙齿咬他一下来得狠。但他现?在就是要矫情,就要景狗听?他干得好事。

生理性眼泪第二次从陆承安眼睛里流出来,他觉得丢人, 想钻地缝儿。这瞬间福至心灵地想明?白,景狗是在报复他呢。

他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让景尚浑身刺挠,景尚便用这种方式让陆承安如鲠在喉。

该死!该死!!

本应该越想越气,但陆承安的情绪竟奇迹般地柔和下来,仿佛被舒缓的水流包裹,心里想着的那道?“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景狗”的誓言都变得不轻不重,仿佛打情骂俏。

陆承安一直抽气喊疼,说腺体昨天没好今天又咬,还?咬得那么狠、那么重,真的疼死了。总之叫得景尚心烦意乱,不自?主地松了些力道?。

红双喜熟悉且接纳了罗曼尼康帝,陆承安平静下来,不可思?议的念头随之而来。景狗的信息素,竟然真的做到了安抚。

后颈刺痛的皮肤处忽而传来一阵很轻的舔舐,像自?然界里的母狮子在给小狮子顺毛。景尚的犬齿没有从陆承安的腺体里退出来,但他的舌头在动,羽毛抚脸般地在口腔里微搅着舔过陆承安的腺体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