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摊手,“我是A l p h a,不能标记,而且你真咬我咱俩也只会犯冲打起来,你自己再忍忍吧。医生说了你信息素刚经历过一次紊乱暴走,不能再使用抑制剂。”田叔眉眼染了些心疼,毕竟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子,“我知道你疼,但为了身体着想只能忍。”
“我审美什么样?”景尚胸闷,低咳一声,从门外离开的医生身上将视线拉回来,问道。
田辛道:“嗯?”
景尚看着他:“帮我找个长在我审美上的Omega。”
田辛:“......”
景尚:“我审美什么样?”
田辛:“呃......”
他还真不知道。这少爷表面淡漠,实则心机城府更深沉,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景尚淡声:“田叔,你平常会这么揣摩我父亲的喜好吗?”
刹那间,田辛感觉到一股危险来临。景尚在警告他。
“A l p h a不能被标记?”就在田辛无言以对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时,景尚又换了话题,“这我还真不知道。”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方才用暗含警告的语气说话的不是他。
景尚垂眸,轻声自语:“生物老师好像确实讲过。但我不太记得了。我觉得,除了完全没信息素的Beta,其他性别应该都是可以被标记的吧。”
田辛一惊:“你......”
“信息素暴走,一定会有一个契机。A l p h a每年两次易感期你都打了抑制剂,总共八次,这点压制都没办法恢复吗?”牧寒云推门进来,脸色一如既往地不好看,上将独有的压迫感顿时充斥在这间病房里,“医生说你不止在易感期的时候打抑制剂。你分化等级高,如果有需要抑制剂随时都得成为你的辅助药物,这个我知道。”
牧寒云的眼神蓦地变得犀利起来,直视景尚的眼睛:“不过医生还说,除了抑制剂原因,你还受了外部刺激。否则信息素不会突然暴走。”
“我刚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跟我爸说过原因。”景尚道。
“嗯,”牧寒云说,“我刚知道。”
只要牧上将是刚刚知道,那他们就得重新告知。
牧寒云道:“景尚,你受什么刺激了?告诉我。”
病房里隐隐有另外一种独居高位许久的威压信息素缓缓地溢散而出,不是景尚的。
田辛脸色微变。
在场的人都没佩戴信息素调节器,上将要真这么做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牧寒云,”景慈抓住牧寒云的手腕,轻轻摩挲着,“他是我......我们的孩子,不是犯人。他还在生病呢,你为什么总是要用这么一副质问的口气。”
“江端的血”景尚毫无所觉一般,看着他父亲微笑,说道,“很让我兴奋。”
话音刚落,病房陷入寂静。
血腥,是能让A l p h a格外亢奋的另一种契机。
所以出现在战场上厮杀的大多都是Alpha。
“你的老师说,是你先无法自控打烂靶子。”
“嗯,我想杀人。用枪。”
“......”
景慈皱眉:“小景......”
“爸,是父亲非要问我。我只是如实回答而已。”
“......”
牧寒云反手牵住景慈,掌心有枪茧,力道颇重:“当时你们班所有学生,加上一个老师,总共是五十三个人。只有陆承安没有趴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语气没什么变化,但仔细听有抹好整以暇,仿佛是在故意放松敌人的紧张心智,暗藏设下陷阱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