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股劲儿过去后,现场再次陷入寂阒。
“......什么情况?”有人先这么询问出声,音量几不可察。
但就如一滴冷水突兀地坠进沸腾的油锅里,噼里啪啦,滚油四溅。
众人再无心上课。
江端也很想知道:“靠,小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让老师给陆承安一把枪啊?给他枪还得了,他要是突然煞性大发想举枪杀谁怎......”
“景哥你看是这样吗?你教教我吧,我不会用啊。”陆承安拿着一把不像Alpha倒像Omega用的小手¥枪,请教景尚时,玩儿似的随意做瞄准,第一下恰巧瞄准江端。
没有红色激光射线校准,不知道准头怎么样。但江端已经快吓死,他猛地攥住高木栖,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救、救命救命啊,他真、真的想杀人啊......”
陆承安不知所觉般,在一声咔哒声中上了膛:“景哥到底怎么弄啊,求求你帮帮我吧。高中三年同学孤立我老师也默认孤立我,我没上过射击课,景哥你是知道的啊。突然给我一把枪,那我要怎么办嘛。”
射击场地在室内,但非常地广阔,能一次性容纳两千人,各种设备齐全。甚至旁边不远处还有三辆白色救护车随时待命,防止意外发生。
如果没有景尚在这儿,射击课顶多一辆救护车,偶尔调转不过来一辆也没。
人命有贵贱之分。
就连老师都刻意地离景尚比较近。因此听到陆承安说的“孤立”之言,他脸都绿了。
想想刚刚才发生过那样令人心悸的一幕,又敢怒不敢言。
“枪,用来对准靶心。”景尚扔过去一副护目镜,冷淡地拆穿陆承安公报私仇的行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把枪口对准任何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