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然?后再抽取自己的。两管相互接纳融合的信息素和那枚黑色戒圈全?交给景尚,让他去弄自己想弄的。

本?来景尚不想接,细看之下他的神色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恐慌与抗拒,但他骨子里的本?性却又掺杂着卑劣,想时时刻刻看到陆承安、听到陆承安。

两种复杂的情绪感官疯狂地扭曲着景尚,令他举步维艰。

最后还是陆承安说:“那种事不会再发生?,没有谁能再掰断我的手指。如果真的还有不知死活非要凑上来的坏人,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不是吗?”

“是。”景尚笃定地说道。

他们的第一站目的地是蔚蓝的大海。海风当是日复一日地强烈,和十年前没太?多区别。这次陆承安依然?被刮得不怎么能睁开眼?睛,头发乱飞。

时间没有给大海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因?为它们同样古老。

人世间最稳重最邃古的见证者,非它们莫属。

“景尚,”陆承安喊了一声名字,笑着说道,“我确定,你就站在我的世界中心。”

上次他来时神情微哀,不懂自己为什么和景尚互相撕咬到遍体鳞伤,明明该互相厌弃,却又总能在眼?睛和心脏的正中精准搜寻到他的定位。

景尚回答说:“你也是。”

高山巍峨,凭借人足无法跨越,山的另一边一定生?长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仙境。它肯定无比美好,因?为人人都向而往之。

陆承安头颅高仰,与上次非常相似,这次依然?看不到山顶尽头。但他不觉渺小只觉宽畅。

“景尚。”他的声音在密林遍布,郁葱空旷的山脚响起,立马被大自然?吸收殆尽,很容易让人听不见。

但景尚应道:“嗯。”

陆承安说道:“我18岁的时候,初次见到这座山,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你心里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