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大海广阔无垠,陆承安戴着墨镜,直迎剧烈海风刮过来时,他回头看向景尚。灿烂的阳光挥洒大地,被眼前的墨镜柔和了的少年站在?陆承安眼睛深处。

仿佛......

“景尚,”陆承安喊了一声?名字,笑着说道,“真奇怪,你好像站在?我的世界中心。”

景尚说道:“你也是。但?我不觉得奇怪。”

高山巍峨,凭借人足无法跨越,可山的另一边,一定生长?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仙境。它?肯定是无比美好的,因?为人人都向而往之。

陆承安头颅高仰,却依然看不见山顶尽头。

不像他从出生那天起就一眼能?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景尚,”陆承安看得脖子都酸了,眼睛都痛了,还不愿意放弃极目远眺,“有时候......你真的很烦人。我讨厌你,像讨厌这座过不去的山。”

“嗯,”景尚回应道,“我接受。”

陆承安以为他会拉着景尚的手疯玩儿一个?多月,把18年以前的无聊人生全部?填补圆满。但?没几天他就厌了。

从未出过远门儿的人,没有办法对外面的任何地方产生融入之感?。他时不时地想家。

已?经想到?心神不宁的地步。

所以仅一周时间,七月初的时候,他们便踏上返家原路。

他们没让田辛来接,田辛也没主?动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下了飞机坐动车,陆承安在?车上查看成?绩,比自己预想的要高,去哪里都会被录取。

景尚:“想去哪个?学校?”

陆承安道:“军校呗。”

身为牧寒云的儿子,景尚的军阀前途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军校是他的必经之路,但?听陆承安这么选择,他却立马皱起眉头说道:“不准去。”

来回奔波,难免疲乏,陆承安原本脑袋靠着景尚的肩膀把他当靠垫,闻言抬眸打量他认真的神色有几分:“你说不让去就不让啊?我上个?大学你也要管,又没跟你一个?学校,我就去我就去我就去!”

陆承安推开景尚,说:“神经病......嘁。”

这个?问题他们到?了家门口还在?争辩,夜晚降临,路灯明亮。

陆承安什么都没有拿,两手空空大步流星朝前走,让景尚拉着装有他们两人衣物和洗漱用品的行李箱。他们的声?音一前一后一来一往地回敬,于夜晚里有浓厚的烟火气。

直至走到?牧家大门前的陆承安突然消声?顿住脚步,这场舌战才被迫中止。

景尚缓缓地走到?陆承安身边把他往身后拽离半步,眼睛看着前面,没有任何通知但?此?时确实已?回来在?家,并把‘陆承安’掐在?手里的牧寒云。

“......父亲。”他低声?喊道。

景慈:“......小景。”

景尚垂眉耷目:“爸。”

整个?牧家灯火通明,但?离门口尚远,那些辉煌的光线没办法照亮牧家大门前的几个?人。这让身着制服的牧寒云更显得冷硬和不近人情。

晦暗的路灯映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他掐着猫,猫已?经快窒息,陆承安要冲过去夺猫,景尚死死地拽着他,只让他待在?自己身后。

“小景,你喜欢猫啊?”牧寒云问,音里有笑。在?小猫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缓缓张嘴濒临死亡的时候,他大手猛地张开任意猫砸落在?地上,好像摸了什么脏东西把手套褪掉扔了。

他表情一收:“景尚,所以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刚落到?地上的‘陆承安’肺腑间还没吸入几口新鲜空气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只是一位地奓毛哈气,它?在?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