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景尚把猫往地上一丢, 起?身先洗手, 然后坐过去。

田辛耸肩, 弯腰抱起?猫走出客厅,到外面喂它猫罐头了。

陆承安知道景尚又变得奇怪了。吃饭夹不住青菜,喝水端不稳水杯,状况百出像个智障,时不时地死一次机。

仿佛他没办法从一场镜花水月的梦里醒来?,唯恐认清现?实。

不过他胜在听话。陆承安说什么景尚都?不会特意地思考, 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除了睡觉的时候他有自己的坚持,陆承安都?无法撼动分?毫。

“嘶......啊......姓景的狗哔你特妈的是想咬死我吗?!你的信息素好浓......啊......景尚我真、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这......”陆承安毫无还?手能力,被?景尚压制着按向门板,锋利犬齿在Alpha标记伴侣的时候暴露无遗,无情地刺入陆承安后颈,“轻点咬......玛德你这时候听不见我说话了是不是?缺德的狗玩意儿......”

“没出息的傻哔,我亲你一下你就跟我啊......跟我来?疯的是不是?小爷还?没说爱你呢......你这样的神经病,谁愿......”

“你冷静点儿,想弄死我你直说......!景尚别太?过分?......景哥景哥景哥景哥好了吧,我真不骂你啦......我对你好,你特么也?对我好点行嘛......景哥饶命啊......”

“景哥我求你啦,饶命。饶我一命啊哥哥......”

“景哥......”

“景哥哥......”

“哥哥,有话好说啊......”

“要死啦要死啦......真的要被?弄死啦......”

“呜你玛德臭傻哔......!”

“你就是狗!......谁摊上你谁倒八辈子血霉的疯狗!”

“景尚,你不得好死......”

“......”

他们说了许多话,从好到坏从坏到好,反反复复地利用。那些字被?陆承安嘶哑的嗓音叫唤得烂掉,没有丝毫新意。可?这些翻来?覆去的语言里,没有一句是他们相互诉说爱的酸言酸语。

陆承安在呜咽啜泣中闷头昏睡,那些眼泪仿佛在谴责致力于干正事的景尚绝情。因此他把脸倔强地撇向另一边再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不让景狗描摹他眉眼。

比谁更绝情。

翌日睡得心满意足,迷蒙睁开眼睛的时候,陆承安先看见大亮天光从宽阔的窗户投进来?。光线有形状,景尚站在正中午被?窗户切割成长方形的框状里,掐着猫的脖子比划。

他似乎是在好奇:猫明明不是人?,只是畜牲,为什么会有感情和脾气。之前奓毛要挠他,现?在却又亲近他。

像人?一样善变。

“......你干什么呢?”陆承安张嘴说道。然后他两条秀雅但?又不失凌厉的眉毛死死地拧紧,因为他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种极其沙哑、仿佛是从胸腔肺腑间硬挤出来?的破锣气声在响。

天杀的景狗......

动静虽轻,但?景尚注意到他的醒来?,提着小猫朝床边走。

“嘀嗒......嘀嗒......”

猩红的颜色自‘陆承安’嘴里淌出来?,粘稠地染红脚下的地板,它还?在景尚的手里挣扎。景尚走出有光的框梏,迈入阴影的瞬间,他那张可?与天使比拟媲美的面容顷刻变得扭曲,赛过青面獠牙的修罗。

恐怖至极。

趴在床上的陆承安眼睛不受控地瞪大,完全无法理解此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