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

苏悦宁忽然凑上来，用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太初院里你可住得惯？那里很冷清吧，我听说连下人都没有。”

她很得意。

“你是不是以为，能记名在嫡母名下是好事？呵呵，一个被厌弃的正室，是连妾室都不如的。”

苏瑾瑶祥装不懂，抓起点心往嘴里塞。

“可是太初院好大的，姐姐，我可以随便在里边疯跑玩耍也不会有人说我。”

苏悦宁眼神一转。

满脸同情。

她也是经历过了一辈子，那暗无天日的感觉，苏瑾瑶也很快就能体会到了。

“疯跑玩耍？你很快就知道你不会有这时间了。”

兴许是她觉得苏瑾瑶无趣，说完转身加入方姨娘，一起哄着逗苏老夫人开心去了。

去传话的婆子很快就回来了。

她脸色难看：“回老夫人的话，夫人说只要一应吃喝用度不缺了她，她可以在太初院待一辈子。”

把个苏老夫人气的，好悬仰倒，要不是方姨娘拦着她，她这会儿已经冲去太初院了。

苏瑾瑶抿唇憋笑。

这个嫡母，还真是有趣。

“好好好！她有志气！以后不许她再来我寿安堂半步！”

第五章 为嫡母说话

苏老夫人气急了，抓起茶盏砸到苏瑾瑶脚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争着抢着想做嫡女是吧？你也给我滚回太初院里去！”

吓得奶娘噗通一声跪下。

深怕真的砸到苏瑾瑶。

她把苏瑾瑶揽在怀里护住。

“老夫人，我们家姑娘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啊，再说昨日分明是大姑娘先……”

“余奶娘。”

方姨娘打断她，轻声道：“你可别也没了规矩，主子训话也有你顶嘴的份儿？”

方姨娘轻飘飘一句话，却置余奶娘一个不尊不敬的的境地。

余奶娘简直要吐血，心里恨急了。

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昨天明明是大姑娘先选的，她家姑娘什么都没说！

苏瑾瑶从奶娘怀里挣脱。

她忽闪着眼看向苏老夫人：“祖母，您误会母亲了。”

苏老夫人拧眉。

“我误会她什么了？”

“我昨儿偷偷去瞧母亲，母亲对着窗子哭呢，她还说，为了保全苏家，她愿意一辈子不出院门。”

苏瑾瑶乖巧道：“本来孙女儿不知道母亲的意思，夜里听奶娘说起母亲的旧事才知道，母亲这是用心良苦呀！”

方姨娘心突突一跳。

不等她上前拦住，苏瑾瑶就接着道：“孙女儿想，若夫子生了孙女儿的气，孙女儿为了不叫姐姐跟着吃挂落，孙女儿会故意远离姐姐的。孙女儿想，母亲她也是一样的吧！”

她声音清清脆脆。

动听的如同一只小黄鹂。

童言童语让人听得心里轻松不少。

至少苏老夫人没那么生气了。

她冷哼：“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赏她了？便是她为了苏家，也是不懂规矩不知礼数！”

嘴上这么说。

却到底没再说圈禁海氏的话，也没叫苏瑾瑶滚了。

苏瑾瑶乖乖巧巧坐下，继续抓着点心往嘴里塞，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做派。

方姨娘盯着苏瑾瑶看了一眼。

眼神幽冷讳莫。

苏瑾瑶当没看见，自顾自吃点心，降低自己存在感，顺便看苏悦宁讨好苏老夫人。

自己现在的身份可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太过势力，目的性太强也不好，老人家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