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一心讨好苏悦宁,对外界的变化毫不关心。
为什么自己那时如此愚钝?即便前世无知无觉也罢了,既然今生已嫁给裴远尘,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为何还这般懵懂,从未想过了解丈夫的情况?
苏瑾瑶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漫不经心地说:“作为男子,王爷重视军事是很正常的,不写信又有什么奇怪的?”
见秦膤盈还想说什么,苏瑾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爷自有他的考量,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何必自寻烦恼。”
说完,打了个哈欠,“今日起得太早,我先去休息一下,妹妹你随意吧。”
“王嫂。”秦膤盈在后面叫喊,但苏瑾瑶并未理会,气得秦膤盈直跺脚。
回到风羽院后,孙姑姑递上茶水,“姑娘今日回来得真早。”
秦膤盈咬牙切齿道:“那苏瑾瑶简直是个闷葫芦,平时守着主院不出门,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接话。
好不容易出了王府,在董府连酒都不肯多喝,只坐了一会儿就要回来,真是个木头。”
孙姑姑皱眉附和:“一个见识浅薄的二女子,半点世故都不懂。嫁到王府也不笼络您这个正主儿,成天关起门过日子,真不知王爷看上她哪一点。”
秦膤盈更加生气,“我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真是毫无办法。”
孙姑姑眉头紧锁,怀疑苏瑾瑶是真的这么单纯,还是已经察觉了她们的计划。
不过听秦膤盈的描述,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二女子,或许只是巧合。
“如果她不上钩,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必须想个法子让她离开京城。”
于是,她凑近秦膤盈耳边低声商量起来。
而另一边,苏瑾瑶回到院子后立刻派人找来裴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让你给王爷送的信,送到没有?”
听到裴年的描述,苏瑾瑶的心中一阵不安,“这几日军营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也不允许传递书信。”
裴年皱眉说道,“这情况确实少见。”
秦膤盈的话让苏瑾瑶半信半疑,但裴年的报告似乎不容置疑。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秦膤盈说那番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还有,裴远尘为何音讯全无?是军务繁忙还是另有隐情?
苏瑾瑶努力回忆着与裴远尘有关的点点滴滴。
她记得自己嫁入王府不久后,裴远尘就苏醒过来,当时大夫曾提到他体内仍有毒素未清。
如果是中毒,那下手之人必定非常接近他。
她忽然想起秦膤盈提过她在军中有熟人,便问道:“军中有几个你熟悉的人吗?”
裴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这种找不到头绪的感觉让苏瑾瑶十分烦躁。无法联系到裴远尘让她更加焦虑。
她最终决定道:“裴管家,我打算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请帮我准备一下。”
尽管在王府生活条件优越,但对于苏瑾瑶来说,这里毕竟是个陌生环境,再加上有秦膤盈这个潜在威胁存在,她觉得回到娘家会更安心。
她父亲虽然官职不高,但她感觉父亲和裴远尘之间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联系。
或许通过父亲能够了解更多关于裴远尘的情况。
尽管已婚女子回娘家常被视为不妥,但裴年并未多问,立即着手安排一切。
秦膤盈听闻消息后急忙赶来质问,却被苏瑾瑶冷淡地打发了回去。面对秦膤盈的指责,苏瑾瑶只是冷冷地回应,直接下了逐客令。
苏府因为苏瑾瑶的归来变得热闹非凡。
方姨娘忙着为她整理房间,而苏瑾瑶则迫不及待地与父亲一起前往书房,商量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