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和姐姐瑶儿都喜欢吃,你不喜欢可以吃别的。”方姨娘冰冷的说道,让苏悦宁感到一阵刺痛。
不甘心的苏悦宁又向前走了几步,“母亲,您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从山东回来路上吃了多少苦,风膳露宿……”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看到了方姨娘手中的册子,急切的问道:
“母亲,那套和田玉莲花镶金璎珞不是说好给我做嫁妆吗?怎么写到了苏瑾瑶的名下?是不是她向您讨要的?”
方姨娘听到这些话,只觉得恶心,“给你做嫁妆?以你现在的名声和所作所为,哪家有身份的人家还会娶你?
要么老老实实去偏远地方嫁人,或许还能找到愿意踏实过日子的人家。留在京城,就算做妾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接受。
无论是哪种情况,你都不需要这套只有正妻才能佩戴的头面。”
这番无情的话让苏悦宁羞愧难当,眼泪夺眶而出。
“母亲,我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如此对我?难道您不再疼爱我了吗?”
她曾经以为家人无论如何都会疼爱自己,但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在改变。
想到方姨娘可能不再疼爱她这个女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几乎无法呼吸。
“母亲,是不是苏瑾瑶欺骗了您?即便现在对她恭恭敬敬,心中也必定怀有恶意。您怎能被她蒙蔽,如此苛责我呢?”
这话刺痛人心,方姨娘终于忍不住,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够了。”
她多么希望可以反击苏悦宁对苏瑾瑶的侮辱之词!
眼前这虚伪、卑鄙、自私的人,正是那所谓的低贱血脉所生。
尽管多年悉心教导,也无法改变她骨子里散发的恶臭。
但她不能这么做。苏瑾瑶即将成为端亲王府的一员,苏府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波。
若闹出丑闻,哪怕她是受害者,也会招来不利的流言蜚语。
方姨娘深吸一口气,将愤怒压下,“苏瑾瑶没有骗我,她是你父亲的亲骨肉。你这样侮辱自己的姐妹,不仅伤害了父亲的尊严,也是大不孝的行为。去门外跪三个时辰反省。”
“母亲。”苏悦宁喊道。
“如果再欺负家里的姐妹,就不要再叫我母亲。”方姨娘冷漠地打断她。
旁边的丫鬟见状,忙上前拉住苏悦宁:“大小姐,姨娘罚您是为了您好,请别再顶撞姨娘了。”
苏悦宁站在那里,像只被抛弃的小狗,无助而孤单。此时,已无人会关心或爱护她。
方姨娘继续核对嫁妆单子,苏悦宁注意到上面列着几件原本许诺给她的珍贵物品。
“姨娘,虽然我是外人,但也有些体面。大小姐的话虽冒失,但毕竟还是个要面子的女孩,教训几句也就罢了,真要罚跪实在太过分了。”庄嬷嬷出来调解。
她在宫中多年,深知如何审时度势。
一听方姨娘的话便知道苏悦宁之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为了自保,她并未过多维护苏悦宁,只是简单劝了几句。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给老夫人和姨娘敬杯茶,这事就算过去了。”
苏悦宁紧握双拳,泪水滑落,最终还是低头认错:“祖母,母亲,是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有了庄嬷嬷的调解,方姨娘和老夫人未再追究,但也未接受她的茶,只是放在一边。
不久,早膳送来,大家开始用膳。
想起昨日侍奉老夫人的情景,今日她也规矩地站着准备布菜。
她没有去照顾老夫人,而是强忍着内心的委屈站在方姨娘身旁。
每当方姨娘的目光投向她时,她总是显得既委屈又倔强,嘴唇紧紧抿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