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彩霞忍不住破口大骂,指责云嬷嬷无耻,命令她离开。

云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侮辱弄得又气又急,转而向苏瑾瑶求助,指责她不孝顺。

苏瑾瑶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将一碗凉掉的银耳红枣粥泼到了云嬷嬷的脸上,那黏稠的粥顺着她的脸流下,抹去了妆容,暴露出下面的真实皮肤,更加突显出她的可怜。

“我不会帮苏悦宁。”这句话像一道闪电,让云嬷嬷全身僵硬。

“不仅不帮她,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保证苏悦宁永远无法回到京城。对付一个苏悦宁,对于深受端亲王宠爱的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苏瑾瑶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云嬷嬷几乎失控,对着苏瑾瑶怒吼。“她是你的亲姐姐啊!她是嫡女,生来就比你高贵。”

但苏瑾瑶已经不愿意再听她的废话。

“把她带出去,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是我大婚的日子也一样。”

云嬷嬷难以置信地被侍从拖走,寒夜的冷风穿透她单薄的锦衣,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这衣服原本是为温暖设计的,此刻却仿佛无法抵御任何寒意。她想起远在关东的苏悦宁,不知道她是否也在颤抖着。

云嬷嬷的心中都是不甘,这些情绪几乎将她淹没。她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院子,急切地翻找着,最后紧紧抓住一个小荷包,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随即穿过黑夜,匆匆离开府邸。

在端亲王府内,裴?远尘正随意地清洗着手,旁边放着一碟用荷叶包裹的食物。

“把这个送到厨房,明天做好后送到苏府去。”他吩咐道。

就在藏竹捧着食物刚要离开书房时,门房报告说有来自苏府的人求见,自称是苏二姑娘的生母。

裴远尘皱眉,藏风立即建议让那人明日再来。

然而,门房补充说那位范嬷嬷声称有重大事项与王爷商议,若不见她可能会耽误王府和苏府之间的婚事。

裴远尘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带着一丝杀气。

“让她进来。”

云嬷嬷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向裴?远尘行礼。

尽管云嬷嬷想要在裴?远尘面前摆出长辈的姿态,但她那点小小的勇气在王府的威严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你有什么要与本王商议?”裴?远尘问道。

云嬷嬷颤抖着掏出荷包,之前准备好的话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听说释星云大师为王爷和瑾瑶合卦,卦象显示瑾瑶命格旺于王爷,但是,但是那份八字根本不是瑾瑶的。”

端亲王的眼神微微闪烁,对云嬷嬷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云嬷嬷见状心中一喜,仿佛得到了鼓励,连忙说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事牵扯到苏府的秘密。大姑娘和二姑娘是同一天出生的。”

“那天府里有些混乱,我不小心用刻了字的金豆子在其中一个女婴身上留下了烫痕,担心老爷责怪,便没敢声张,后来自己也晕了过去。”

她的语气中带着试探,见端亲王没有反应,才继续说道。

“醒来后,发现那个烫痕竟然不见了,我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就没再提起。直到两位姑娘七岁生日时,我无意中在大姑娘背上看到了那个烫痕。”

云嬷嬷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荷包,拿出一枚小小的金豆子。

“我偷偷比对过,大姑娘背上的疤痕与这枚金豆子完全吻合,证明那天发生的事并非我的幻觉,我二姑娘确实被烫伤过。”

她将荷包紧贴心口,泪如雨下,“二姑娘被别人养着几年。

王爷,二姑娘的八字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