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话,苏瑾瑶迅速问道:“宁元舜,我看你鞋子上的绣纹有些眼熟,不知是谁替你绣的?”

听到这个问题,苏悦宁和宁元舜的眼中同时闪过慌张。

“是……随便找的绣娘。”宁元舜结巴道。

“随便找的?”苏瑾瑶轻笑,“为何与大姐姐袖口的绣纹如此相似?难道是同一位绣娘?”

苏悦宁本能地拉扯自己的袖子想要遮掩,但意识到这样做反而暴露了自己,急忙放开手。

“苏瑾瑶你在胡说,宁公子鞋上的图案是六芒雪花,我袖子上的是团雪纹,根本不一样。”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宁元舜愤怒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懊悔不已。

苏瑾瑶不屑地说:“这双黑鞋上的绣纹并不显眼,可大姐姐却对它如数家珍,莫非这位‘随便的’绣娘就是大姐姐?”

在一场激烈的争吵中,苏悦宁尖声反驳道:“不是我做的,你别乱说。”

然而,在这里,声音的大小并不能决定谁有理,真相已经显而易见。

宁元舜内心愤怒不已,他早知道苏悦宁不明事理,但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轻易地破坏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切。

如果不是看在她的身份上还有些用处,他早已与她断绝关系。

他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然后想要缓和局势,“瑶儿,你又误会了。”

刚一开口,他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敌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苏瑾瑶也不甘示弱,迅速拿起茶碗泼向他,面对众人的惊讶目光,她冷静地说:

“你看清楚自己吧,只有那些瞎眼的蠢人才会看重你这样的东西。别想攀附我们,跟你说一句话,那股穷酸气一年都洗不掉。”

这番话虽然刻薄,却似乎让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稍微缓解了一些。

宁元舜既羞且怒,他解释说:“这双鞋是大姑娘为了感谢我救了她而亲手绣制的礼物,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怎么可能与大姑娘有牵连。”

苏悦宁连忙附和:“没错,知意当时病得很重,是宁公子救了她。事后她亲自绣了鞋子给宁公子,我只是代为转交,所以对上面的图案非常熟悉。”

苏瑾瑶冷笑回应:“你怎么能这样玷污知意的名誉?”

就在这时,知意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地上说:“大姑娘,您怎能这样毁坏我的名声?一个未婚女子怎么会给男人绣鞋?”

苏悦宁愣住了,脸上露出的不是被揭穿的慌张,而是被信任的人背叛后的惊恐。

“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沙哑的声音想要唤醒知意的良知。

但知意的神情冷漠:“我在维护自己的名誉。不仅鞋子的事情不是我说的,就连您说的宁公子救我也是假的。

我自己花钱请医生看病,宁公子对我没有任何恩情,为什么我要送他东西?

这鞋子明明是大姑娘亲手绣的,不仅如此,宁公子现在用的枕头也是大姑娘做的。至于您所说的我和二姑娘的事,完全是无中生有。”

“你,你在胡说!”苏悦宁心虚的喊道。

知意作为她的贴身丫鬟,这种指控比起一个陌生男子的指责要可信得多。

苏悦宁显然意识到这一点,无助地看着父亲蔡父,满脸绝望。

“父亲,我真的没有做过,不知道知意为何要诬陷我。”她只能如此辩解。

蔡父一直冷眼旁观,听到这话后,突然大发雷霆:“你说百口莫辩,我何尝不是困惑不解,你把原本好好的婚事搞砸了。

去了庄子之后还变本加厉,竟然和这种卑鄙的男人联手陷害你妹妹。

苏悦宁,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为了他甚至可以伤害祖母和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