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不敢再搭在床边,也没走,蹲在地上,时不时看一眼姜清杳。
姜清杳连眼神都不再施舍给他,她扯了锦被盖住脑袋,侧过?身要睡觉了。
人在困极只想睡觉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混沌的什么都想不清。
姜清杳也没时间去思考沈观今晚的古怪,她只知道他很过?分?,她不想再理他!
再也再也不要理他。
沈观蹲在一旁,盯着侧过?身去的姜清杳,少?女的呼吸逐渐平稳,少?年才?有些迷茫,又懊恼的说:“清杳,对不起。”
姜清杳听?不见。她已经睡着了。
沈观眉眼有些痛苦的揉着额角,他也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情绪,比平日更容易受姜清杳的言行影响。
好像有什么在控制着他言行一般。
只是这样蹲在床边看着姜清杳侧身睡觉的背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欲念又开始呈百倍千倍的浮现出来?。
叫嚣着、充斥着要控制他的情绪。
沈观意识到不对劲。
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中了迷药一流,可又不像。中了迷药的人全无意识,可沈观不是。他变得意志力?薄弱,往日可以克制的贪念、索求都仿佛一下子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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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脑海中开始回忆这几日的吃食,却都想不出异常。且没有想一会?儿,额角便又开始疼,那阵燥郁感汹涌而上,要充斥他整个人。
少?年狠咬一口舌尖,口腔内尝到那点腥锈味,眼神才?清明一点。
但是效果聊胜于无,很快又头疼欲裂起来?。
沈观看一眼姜清杳,舌尖咬得更狠,强烈的疼痛感压过?那阵理智不明,劣念更甚的时候。
少?年蹲在床边。
循环往复。
必须要不断的疼痛压制着翻腾的情绪,沈观才?得以有短暂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反常。
为什么今天的情绪这么浓烈,牵动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
分?明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姜清杳喜欢的模样,哪怕心底再多的劣念,也都从不会?显露半分?。
于姜清杳有关的事上,每一言、每一行,沈观都是深思熟虑,在心中脑中演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
怎么会?这样呢?
沈观看着姜清杳,心脏疼得厉害,一抽一抽的,比他咬着舌尖,簪子划伤自己的手腕还要疼,怎么办?
少?年想起姜清杳方才?冷漠又气怒的眼神。
清杳以前再生气也不会?这样看他。
她真的不要他了。
沈观小心翼翼地靠着床榻边沿,视线不离姜清杳分?毫,他试图离她在她允许范围里的最近,手抱着膝,没有碰到床沿,留着毫厘的空隙。
不能再让清杳伤心、生气了。
他想保持清醒。
他要等清杳睡醒,和她解释,这不是他的本意,即便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什么原因。
但沈观想第一时间告诉姜清杳这一点可能性,求她给他一点时间。
他很怕,他如果不在这儿,姜清杳若醒了,第一件事恐怕便是要和他和离。
沈观眼瞳逐渐涣散。
姜清杳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却不是沈观,而是芸香半夏,两个小丫头见她醒了,端了一碗淡黄色的小米粥,给姜清杳喝。
姜清杳环视一圈,屋里也没见沈观,不由?得抿唇。
看看天色,第二日的午膳时候。
她垫了几口米粥,芸香便接过?来?:“小姐醒了,我?去吩咐厨房上午膳。”
姜清杳确实饿着,就点点头。
午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