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鈤
及防,这人说也不说一声,揽着她腰的手还格外?的紧。
沈观笑:“我总是要上?来的,不然一直牵着你坐马,恐怕明?年才能到京城。”
骑马比坐马车让姜清杳舒服些,没那么闷在马车内,不停的颠簸难受。
沈观带着她,骑马便格外?小心,会格外?避着陡峭的路,这匹白马虽没有另一匹矫健,但温顺平稳些。
只不过还有随行?车队,沈观和马也需要休息,因此便是马车和骑马间隔着来,虽还是劳累,但总算让姜清杳不至于一连三五日都闷在马车颠簸难受了。
不过骑马有一点不好,久之,腿根处有些磨破皮,且疼极了。
姜清杳抿着唇,微蹙着眉,瞧一眼沈观,却没告诉他,自己忍耐着。
以至于一路到了京城沈府,沈观带着她拜见了各房长辈,才注意到她行?走间的不适。
一连问了几遍才知道,沈观不由得皱眉:“清杳,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他若知道,何至于还带着她去各房走动拜访,定是一到府里便拉她去休息治伤的。
也是他思虑不周。姜清杳自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多?天骑马而行?。
沈观给姜清杳上?药,仔细擦拭过后,将药膏均匀抹上?。
姜清杳有些脸红,伸手挡着,沈观难得冷着脸,一边抹药,一边问:“若是我没发现,你要瞒到什?么时候?”
少年仔细打量那处,被马鞍磨破皮不说,原本白嫩的腿根也红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
姜清杳少见他这样,有些心虚,为自己辩解:“本就打算今日到了京城告诉你的。没瞒你。”
沈观瞧她一眼,轻哼一声。手上?动作重了点。她这伤至少三日了。
姜清杳有些疼,想躲开。
“你轻点。”
沈观抿唇,拽着她脚踝,不许她稍离,又抹了些药膏上?去。
姜清杳还以为他生气,故意报复她,只好实?话实?说:“我若说了,你定要我剩下?的路都坐马车了,我不想,又晕又吐的难受,这才没告诉你呀。”
“这回真是实?话了。”
姜清杳抱怨:“沈观你轻点。”
少年叹口气,没什?么表情地抬眼瞧她,解释:“这药便是要揉进去,才好得快,现在疼一点,但不出两日就好了。”
抹过药,沈观让姜清杳休息,自己去净了手。
回来的时候,姜清杳说想沐浴。
她的伤不能沾水,沈观想了想,打了些水,只许她简单擦洗。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不觉得,姜清杳一心贪着多?骑会马儿,少坐会马车,满脑子?都是怕被沈观发现,注意力都被吸引去,也就不觉得腿根处的伤多?疼。
但今日缓下?来了,那点伤便开始火辣辣的灼伤感,沈观给她上?过药膏才好一点。
姜清杳疼得睡不着,转头去看沈观,就见少年也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今晚格外?沉默。
姜清杳就猜应该和她受伤了却瞒着他有关,问他:“沈观,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沈观侧眸,摇头。
自然而然:“我怎么会生清杳的气。”
少年凑过来,和她靠近些,轻声问她:“是不是疼得睡不着?”
姜清杳犹豫下?,诚实?地点头,又问:“你呢?你没生气,为什?么不睡。”
沈观静了下?,半晌,有些迟疑地问她:“清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少年垂下?头,瞧着有些沮丧。
“害你受伤,我好像弄巧成?拙了。”
第28章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