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能看不能吃。

沈观倒是可以如常用膳。

姜清杳闷闷不乐的。

沈观看出来，想?了想?，就吩咐芸香和半夏：“以后清杳吃什么食膳，便一样煮两份，我也跟着她吃，也吩咐厨房这样做。”

晚膳的时候，厨房便真没上那些菜式了，桌上两蛊又苦又难喝的药膳。

尽管姜清杳说了几次不要?沈观陪着用这些药膳，但?沈观还是连着几日?都陪着吃了。

但?姜清杳的药膳，是郎中开来给她补肾气的。

到了晚上，沈观便觉出不对。

少年浑身发烫，冲了冷水澡也平静不下来，床榻里侧，姜清杳闭着眼睡觉，脸朝着沈观的方向，双手交叠着，又可爱又美丽。

沈观盯着她熟睡的侧脸看。

喝了一盏凉茶。

体温勉强降下来，少年躺上床。

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清杳好香。

沈观觉得鼻尖都是姜清杳身上的香气。

他忍不住侧眸，凑近了一点，闻了闻姜清杳的发。

又一点点往上挪腾，闻了闻少女莹润的肩，修长的颈侧，还有白?皙的起伏。

沈观呼吸骤沉。

定定地看了姜清杳一会儿，翻身下床。

不敢再?离姜清杳那么近，不然沈观到天色亮起来都不会平复。

少年试图点了灯烛，去书房看书。

却心浮气躁，怎么也看不进去。沈观坐在那儿，从桌案的暗屉中取出一个小匣子。

木匣中是一沓厚厚的信件，每一封上面都写着大?表哥秦轩亲启。

沈观面无表情地略过扉页上的其它男人的名字。只专注地看信里的内容。

看着看着，偶有笑意，姜清杳的变化?其实不大?。

这些年寄来的信，最大?的特点便是东拉西扯，想?到什么写什么，末了，还喜欢写一句文绉绉的祝福语。

沈观轻笑，闭着眼都能想?到她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的样子。

沈观将这些信一点点看过，哪怕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半晌，少年眼神?晦涩。他盯着信封扉页上，大?表哥秦轩几个字发怔。

沈观皱眉，想?了想?，取了一页新?信纸，提笔。

姜清杳半夜醒来，身边的被窝是空的，再?一摸床褥，冰冷冷的。

姜清杳便有些清醒过来了。

沈观呢？

夜里还是冷，只是天气暖了，屋里放的暖炉便收起来了。

姜清杳一贯和沈观同寝，少年身上总是滚烫，她如果冷了，夜里便会钻到他怀里暖着，一觉睡到天明。

姜清杳披了件外衫，正想?起身去寻他。

就看见少年趴在桌上睡着了，旁边的冷茶已经空了。

“沈观，你怎么睡在这儿？”

姜清杳轻轻推他。

“去床上睡，你这样会着凉的。”

姜清杳都要?看看沈观是不是傻了，这么冷的天，竟然就这样趴着睡了。

沈观本来只是小憩一会儿，一睁眼看见姜清杳，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抱住她。

“清杳。”

那点食膳里的药意便呈百倍千倍的又汹涌上来。

少年狼狈地推开她。侧过身。

下

春鈤

意识地去倒凉茶，才发现茶盏中早空了。

沈观先问姜清杳：“是不是渴了？”

少年起身，提起茶盏去添水。姜清杳跟在他身后。

小厨房里一直煨着壶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