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这样想,也这样说了。
沈观但笑,没有说话。
姜清杳戴着步摇在沈观身边转了一圈,越想越觉得有缘,同时有点好奇:“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起买这支步摇来送我?”
沈观点点她的衣袖,提醒她。
“偷了你的绢帕,自然要还你。”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一匹最寻常的布料就够姜清杳做几十块那样的绢帕,一块绢帕就能换一个想要许久的宝石步摇。
姜清杳越想越觉得划算。
再看沈观也觉得他真无愧圣贤书的教导,称得上端方君子,懂得有借有还,礼尚往来。
分明刚才还被她揣测为不像正人君子的沈观:……
收了礼的姜清杳很好说话,配合的和沈观挽着手进了厅堂。
晚膳是小家宴,沈观没有兄弟姐妹,因此便是沈大人和沈夫人,沈观和姜清杳四人一起。
沈夫人模样较沈大人年轻许多,兼之沈大人眼神里透着的憔悴,看着并不那么般配。
但沈观眉眼间依稀可以看见点和沈夫人的几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保养得宜。
沈观不怎么和她说话。
沈夫人给沈观夹菜,沈观颔首,道谢,但不曾动过。
姜清杳坐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第16章 第 16 章 她打他,他还冲她摇尾巴……
一顿饭总算结束,姜清杳终于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她时不时的偷偷瞧一眼沈观。
沈观有些无奈:“想问什么?问吧。”
他这样说,姜清杳就问了,很疑惑:“你和沈夫人关系不好吗?”
天色已经渐暗了,沈观侧眸,姜清杳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更紧。
姜清杳听到他声音淡淡:“沈夫人是父亲的继室,非我生母,谈不上关系不好。只是生疏罢了,我也疲于做出母慈子孝的样子给旁人看。”
姜清杳怔了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她以为戳到了沈观的伤心事,一时神色呐呐,像做错事一样,揪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观也没再说话。
回了屋,姜清杳惦记着刚才的事,惴惴不安,难得主动的跑去给沈观倒水。
又忙前忙后的帮他将外衣脱了放在一旁,殷勤极了。
她按着沈观坐下,净了手开始沏茶给沈观喝。说是沏茶,实则毫无章法,但胜在美人斟茶,看着便赏心悦目。
姜清杳囫囵的倒了热水,没耐心的等了几秒,第一遍洗茶本该倒了的水,便直接沏满瓷杯,当茶水递给沈观。
少女殷勤:“沈观,喝杯茶暖暖身子。”
洁白瓷杯中还浮着杂沫浮尘。
沈观:……
他接过,一饮而尽。
沈观没说什么,只是在姜清杳又沏了一杯打算自己喝的时候,接过她手中的紫砂茶壶,将洗茶这道的杂水倒去,重新冲泡封壶,再给姜清杳斟茶。
姜清杳看他动作,也隐隐明白过来,方才自己将应该倒掉的洗茶水递给沈观喝了。
这人也不说什么,干脆的就喝完了,只有看她自己要喝时,才阻止了。
姜清杳耳根有些红。
喝过茶,她眼一转儿,又说要给沈观捏肩。
“你也舟车劳顿,在马车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肯定腰酸背疼了。”来时路上,大多是姜清杳窝在沈观怀里睡,沈观若困了,只坐着闭目小憩一会儿。
姜清杳眉眼藏着点得意,自认为体贴入微,连这样的小事儿也记着。
她心想,好一事抵坏一事,捏了肩,沈观可不许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