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时候和沈观说话，总是?牛头不对马嘴，但又?莫名聊到一起去了。比如她这会儿要兴师问罪呢, 这竹尺也是?个新发现。

就在沈观书房角落里，珍藏着的那个紫檀木的大箱里翻到的。

姜清杳觉着很眼熟，仔细看了看，直到看见竹尺上淡得快看不见了的涂鸦，才发现这是?自己十二?岁那年，教她习字的先生，用来惩罚她的竹尺。

后来先生还和姜忠元告状，说姜清杳为了免于惩罚，将他的竹尺藏起来了。

姜清杳冤枉极了，姜忠元是?个无条件相?信女儿的，客客气气的和先生结了银子又?请了人走。

却没想到竟然在沈观这儿？

姜清杳很惊讶。就好比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个纸鸢沈观是?从何得来的。

姜清杳看一眼沈观，见他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催：“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我就开始了？”

沈观脸更红了。

他没有想到清杳今天?这么着急。少年甚至忍不住想去照一下铜镜，看一看今日是?什么模样，要牢牢记在心?里。

某年某月某日，配玉冠，束发，着官服，系涤绿环佩，清杳甚喜。

沈观甚至暗想，清杳果真喜欢皮肤白皙之人，以后一定要避着日晒。再不想因着不够白皙被清杳推拒了。沈观连着几?晚没睡好觉。

沈观去把?门合上，窗关上，在姜清杳一言难尽的表情下，认真：“我准备好了。”

好正式。

姜清杳也忍不住认真起来了。她

??????

让沈观伸出?手?来。

沈观乖乖的伸出?来。

姜清杳用竹尺打了一下。

一点也不疼。

沈观眨眨眼，等了一会儿，有点纳闷：“好了？”

姜清杳瞪他一眼：“没有！”

姜清杳又?打了一下，沈观掌心?有点红了，才问：“沈观！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沈观点头。

配合：“什么机会？”

姜清杳道：“我问你?，你?还有没有瞒我什么事？从实招来！如果你?今天?说了，我只用竹尺罚你?，如果你?今天?不说，就没那么简单了！”

少女叉腰，狠狠威胁道。

沈观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不是?他以为的……少年收起那点旖旎心?思，趁着低着眼的功夫，飞快的想着，是?不是?从前的事让姜清杳发现了。是?一直在隔壁观察姜清杳？还是?绣楼二?楼的那些画，还是?他从前搅黄的那些婚事？

只一个瞬息，沈观已经抬起眼来，有些疑惑的问：“清杳是?说最近吗？”

姜清杳怔了一下：“对。”

她回答完，便觉着不对了，沈观心?眼可多了，他这样问是?不是?代表他不止最近有瞒了她的事儿？

还没等姜清杳深究呢。

沈观已经飞快的开口，打断了她的深思：“是?了，最近是?有一件事瞒了清杳。”

少年换了话术，好像他方才问最近只是?为了确认姜清杳说的是?不是?他以为的这件事，而不是?还有旧事瞒着。

姜清杳被他带跑偏，立刻道：“给你?一个机会，快快交代！”

她说着，竹尺又?打了打沈观的手?心?。

迟疑一会儿，指指一旁的圈椅：“你先坐过去。”

沈观疑惑的嗯了一声，很乖觉的坐了过去。

姜清杳趁他转过身去的时候，悄悄转转脑袋，皱皱鼻子，一直仰着头和沈观说话真的太累了，脖子都酸了。

沈观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