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便清楚了自己刚才走神错过姜忠元的介绍。

沈观朝燕洵颔首：“先恭喜燕洵得了第一，日后入宫奉职，翰林院修撰拟旨少不了会打交道，也算同?僚了。”

姜忠元一瞧：“你们见过了？”

燕洵笑笑，点点头，没打算多说?什么。

沈观倒是绝不让岳父大人的话落地上的，瞧燕洵没有接话的意思，飞快道：“是，前几日我?同?清杳上街，刚巧遇上了，还一同?聊了几句，互相报了家门，也是巧，都是抚阳来京，约好以后有个照应。”

沈观一连串的说?，话也不带停，少年俊容带笑，说?话有朝气，又活泼，却也不会给人不沉稳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姜忠元说?什么他都很?积极的陪着聊。

姜忠元笑眯眯的，看看燕洵，又看看沈观。

心想，往日看燕洵总觉得安静人也稳重，这会儿再看，过日子还是要和个活泼些?的人处在一起，才有生活气。

再看看外貌嘛，以前觉得自家女儿怎么瞧都可?爱，定要找个俊美些?的才能?配上，因此卯足了劲儿盯着燕洵想牵线。

且燕洵并非无意，只不过后来姜忠元想了想，又觉着不急，想把姜清杳留在身边多留几年。

这会儿再看，只觉得沈观不论?是身高还是样貌，都是个顶个的满意，尤其是两人站一起，那模样就更突出了些?。

姜忠元心里更满意了。

姜清杳一直瞧着呢，眼瞅着姜忠元对燕洵没往日那么热络了，反倒是对着沈观大大的笑脸。

一顿饭吃完，对着燕洵倒还是很?礼貌，叮嘱他有什么事就像往常在抚阳一样常联络，燕洵没再打扰，很?快离开了。

姜清杳才问起姜忠元：“下月是不是该回去给娘上香了呢。”

她为着这事来。姜忠元道：“是，我?也记着，这回回去，想将婉娘的长明灯一并带到京城来，想瞧一处能供长明灯的寺庙。”

姜清杳见他已有安排了，便放心。叮嘱道：“我?平日没事，到时候我?去瞧瞧，选个离城里近些?的。”

姜清杳不过生辰。

因着婉娘是难产去的。姜忠元和她是青梅竹马，感情不比旁人，心里悲痛不说?，但每逢这日都会想着，小时候几年是清杳还小，姜忠元没考虑到。

等?清杳大了。她自己也不提，每年姜忠元给她下一碗长寿面便算过了生辰了。

今年沈观问起这事儿，姜清杳和他说?了详由，且眼笑弯弯的，并不觉得不过生辰会委屈。

“一直都不过呢，我?怕爹想起来伤心欲绝，爹又总说?亏欠了我?，可?他每年都给我?做了长寿面，我?也一年长了一年。”

姜清杳拒绝了沈观要给她过生辰的提议。

沈观沉默会儿，半晌才说?：“好。”

他自去书房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找清杳。

和姜清杳拉着手。

姜清杳有些?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沈观抿唇：“清杳，你还有旁的生辰吗？”不过这个，可?以过…那一个生辰。

少年静静等?着她回答。

姜清杳愣了愣，笑容凝在脸上，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偷偷觑一眼沈观，见他瞧着也不像是知道什么，好像随口一问似的。

姜清杳犹豫一会儿，才笑着道：“哪儿有旁的生辰，人都只有一个，你这是什么问法?？”

实则她很?少撒谎，这会儿心虚的手心都冒汗了，可?又能?怎么说?，总不能?和沈观说?，她从前真的还有一个生辰吧。

沈观和她牵着手呢。

怎么会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