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蹙眉:“你怎么赖皮呢?”

“说话不算话。”

沈观认真:“没拉成。”最后盖章的动作没?成功。

“没?拉勾你也点头了!”姜清杳强调,她说的是?她先问过?罚什么都可以吗,沈观还点头了呢。

少年脸色有点不自然。

半晌,闷声:“不记得了。”

姜清杳瞠目结舌的看着沈观光明正大的耍赖皮。

沈观耳根通红,小声:“换一个吧。不要和离清杳远远的有关。”

过?了会儿,又?补充:“一个月太久了。”

见?不到姜清杳,一天都是?煎熬。

姜清杳不语。

沈观有些忐忑,一颗心悬着:“清杳,你生气了?”

少年凑过?去?看她的神色,眼神又?游移到姜清杳粉润的唇瓣上。

好不容易移开视线,姜清杳推开他,自己躺回去?,拉上被子一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罚了,你走开,我要休息了。”

她生气了。

少年眉眼为难,在?一旁站了会儿,和她商量:“一天好吗?”

姜清杳把被子蒙住脑袋。

她侧着身,夏被很薄,窈窕的身姿随着她侧身的动作,上下起伏,勾勒曼妙。

姜清杳并不算清瘦,因此腰肢显得更纤细,微微曲着腿,侧着身。

沈观想起他的画了。

放在?绣楼那?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先是?不满足遥远的书信来往,再到不满足咫尺之间的距离和两人间揭不去?的薄雾。

沈观一点点靠近姜清杳。

终于在?见?到姜清杳那?一刻,有了点实在?的满足感。

起先,少年心无旁骛,每日只要偶尔能远远的瞧见?姜清杳一面,一整日都是?晕晕乎乎,如同踩在?云上,落地都没?有真实感。

看得多了,沈观对姜清杳的一举一动也更多了好奇,他渐渐地不再满足于看一眼,他想知道更多,想知道姜清杳的心情如何,姜清杳做了什么,姜清杳在?想什么。

对任何和姜清杳有关的事的渴求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可是?这些都满足不了沈观了。

尤其?是?在?一个寻常的夏日,沈观瞧见?姜清杳,只穿着单薄的夏衫,推开窗,露出一截雪白晃眼的手臂,还有领口?大敞着,一大片雪白起伏的肌肤。

沈观有点口?干舌燥的。额头发烫,手心发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少年因此揪着心,怀疑自己病了,忧心忡忡的问大夫:“总觉得心口?有一团火堵着怎么办?做什么都心烦意?乱。”

大夫看他一眼,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少年呆住。

当晚,沈观做了一个和姜清杳有关的梦。

梦里姜清杳穿着那?件夏衫,唤他的名字。

次日清晨,沈观涨红着脸,将自己的衣衫洗净了晾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满足源于什么了。

他想要和姜清杳更近,彼此间一点距离都没?有。

沈观因此唾弃自己,有好一些日子没?再上绣楼二楼去?看姜清杳的日常。

但他迷上了作画。

画里的姜清杳,无一例外的都穿着那?件单薄的夏衫,也有像现在?这样侧着身,也有……其?它?姿态。

沈观想,姜清杳没?有说错。

他从来都算不上是?个君子。

当画里的模样真实的出现在?了沈观的面前。

也是?夏日。

姜清杳怕热。也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