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以前斗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官话呢, 这沈君珩自入仕后,隔三差五都来一句恭维的话,明知他是故意?捉狭的,却又挑不出什么?差错来。
皇帝无言,一转眼,正见姜清杳和岳薇两个眉来眼去,隔空偷笑呢,一看便是相识的熟稔样子。
不由得?惊讶:“咦,你们认识?”
他不知道问谁,但瞧着岳薇,岳薇便站起来福了个身:“嫔妾的家乡是抚阳,与姜小姐自幼相识。”
姜清杳抿唇,心悬了下。
只因为两人年龄相当的,又都是抚阳地界的,岳薇为县尉之女是选秀入宫的,那县令之女姜清杳没道理躲过去。
但各地秀女那么?多,便是经过层层筛选,能到皇帝面前露面的也没有多少。
姜清杳不担心皇帝疑心这个,且她已经和沈观成婚,皇帝也未必深究。
只是皇帝和沈观少时相识,那原本糊弄旁人的说法,两人订的是娃娃亲,岂不是说不过去,比纸糊的还容易捅破了的谎言。
“噢,倒是缘分,趁这几日可叙叙旧。”好?在皇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口应了句,又看了眼沈观,笑起来,没再说什么?。
这笑很莫名?,至少姜清杳觉着是。
宴席散了,各自回?了营帐,姜清杳还记着这笑,有点纳闷:“沈观,刚才皇上为什么?要盯着你笑?”
姜清杳心虚,藏着事?,担心那时候为了不进宫选秀撒下的谎被识破,牵连她爹姜忠元,也牵连沈观。
揪着手问:“你说皇上会不会知道了?”
“你们不是从小认识吗,那皇上肯定知道你没有娃娃亲。”
沈观在烧茶。
姜清杳晚上吃多了油腻的,沈观怕她积食,睡不好?觉。
水烧得?滚烫了,他放一点茶叶,又倒下一些牛乳和盐。
一边盯着火候,一边道:“皇帝日理万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姜清杳蹲到他身旁,也看着他煮茶,茶叶一点点散开,被沸水打滚搅得?上下起伏。
“真的吗?”
姜清杳想到姜县令曾和她说过,这事?儿曾被岳县尉和太襄州府的娄知府都知晓了。且这两人,一个和姜县令多年面和心不和,另一个因着这事?儿对姜县令有了怨言。
“若是有人刻意?说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在意?吗?”
咸乳茶烧好?了,开始打滚,沈观手忙脚乱的,一会将茶叶捞出,一会去寻瓷杯盛出来,这会儿听了姜清杳的问题,不假思索道:“我成婚时,文钰早就知道,便是刻意?说了又如何?”
文钰是皇帝的字。
姜清杳愣了下,总算知道刚才席间,皇帝为什么?要看着沈观笑了,原来竟是心知肚明的。
“皇上知道?”
沈观说完,也是刚好?倒了杯茶的功夫,听见姜清杳疑惑的问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后颈发烫,捏着瓷杯,只盼着姜清杳不要细思。
这婚事?是他算计来的。
少年抿唇。
姜县令不愿意?女儿和沈家牵扯上,起先从未将沈观纳进人选里。饶是沈观迁来抚阳,在他面前露过数次面表现过,也得?过姜县令的夸赞未来不可限量。
可都止步于夸赞。相反,抚阳县里其余年轻的青年都被姜县令暗暗考虑过。
沈观只能焦灼着,见姜县令的意向换了一个又一个,沈观暗暗里搅黄不少,对方也没能想到他。
若是贸然?上门提亲,恐怕坏了印象不说,之后更无可能。
沈观清楚,要姜县令和姜清杳的首肯。只有外力裹挟,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