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的回应是摇头，“他害死过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好好地当我们的老师？”

“也对。”宋芙也觉得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结果观月压低声音，拉着她落后了另外几人两步，“但他好像家暴你知道吗？他老婆之前来学校，眼睛都是肿的，也不报警，家丑不可外扬那一套。然后说是从冬天的时候走楼梯，没站稳，摔下去磕到脑袋就死了……当时在旁边的只有老师。”

宋芙桃花眼睁大，一脸“这也太险恶了”的表情。

观月对她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哈，就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下事实。”

宋芙认真点头，“你什么都没讲。”

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大门，前面走的几个人意识到有人掉队了，扭过头来喊：“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给我们听听。”

“在背后说你坏话呢。”

众人笑。

这时，宋芙余光又扫到了黑影，笑意没维持住两秒，“轰咚”，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

门口的众人朝着大马路上看去，车祸，黑色的轿车车头瘪进去一块儿，距离五六米的地方是支离破碎的自行车，以及腰部折叠出不自然弧度，流着暗红血液的老人。

老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极大，浑浊的眼珠望着虚空，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死不瞑目。

“老师？！”没错，那个被撞的老人正是刚给宋芙他们上完课的老教授。

观月捂住嘴巴。

黑车车主从轿车上下来，站得近的保安立刻闻到了一股酒气，当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和120.

其实任谁也看得出120已经没必要了。

现场乱作一团，不少人都掏出手机拍照，宋芙没有，她的小心脏正在狂跳，要拍的话有极大可能拍出不符合科学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