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转眼间迟逾白已经长至少年,地点照样是在蛇巫岛,同样长大一些的“她”也在。
“她”笑容灿烂,远远地看到迟逾白便跑了过去,“逾白哥哥!”而后被迟逾白结结实实地拥进怀。
少年的心意直白而热烈,“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
宋芙看着迟逾白和“她”玩,做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事,下河捉鱼,制作秋千,然后去看耍杂技的大叔顶一摞高高的碗。
“她”发懒不想走了,迟逾白便直接把人背起来,轻轻松松地往家里走,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重叠在一起,拉得很长。
宋芙跟着走,听见迟逾白欲言又止地开口,“再过几年黔云峪就要遴选新弟子了,我想在那之前和你、和你正式结亲。芙芙,你有在听吗?”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听到了,我们回去一起和我爹娘讲。”
迟逾白勾起了嘴角。
场景再度变幻。
已经到了大婚的时候,蛇巫岛热闹非凡,赞叹着这场难得的好姻缘,他们说着两人的般配,“我们少城主和迟家的少主那可算得上是天定的良缘,知根知底的,两人的天赋更是一等一的。”“你说的那都是虚的,要我说他们两个感情好才是关键。”
宋芙再次见到迟逾白。
鲜衣怒马,少年意气,嘴角往上勾起肆意的弧度,不掺杂任何的尘埃,谁都能看得出的好脾气,而不是现实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路上有拦车讨赏的,迟逾白大方地给出去,听两句吉利话也很心满意足。
宋芙看到了身穿嫁衣的自己,“她”端坐在喜房的穿上,红色的盖头被迟逾白掀开一角,露出纯粹的笑颜,用着撒娇的语气轻轻抱怨:“乱七八糟的各种步骤麻烦死了,如果不是想着你,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还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她”亮着眼眸,认真而郑重道:“迟逾白,我心悦你。”
乐极。
生悲。
沙漏倒转,美梦瞬间破碎,宋芙和迟逾白一同跌落进一池水中,撞碎了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