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这事你和我说其实是一样的,不过宋姑娘既然坚持,那便去吧。”
路上他还不忘记夸耀自己的本事,说前天抓了头凶兽,今日一步穿杨轻而易举,“其实我也算得上是个好夫婿嘛。”
宋芙理都不理,将高冷贯彻到底。
到了。迟逾白的生存环境比她想象中还要恶劣几分,灵兽的叫声不绝于耳,可那对于凡人而言明明是难以承受的,路上经过的奴仆缺胳膊少腿,甚至有人脸上还带有齿痕,想必经历了九死一生。
宋芙不忍细看,“为什么不让有修为的弟子来做?”
迟丰一脸的满不在乎,“有修为的弟子要忙着修炼,怎么能来干这种下等人的活?”
他将管事的喊来吩咐了两句,没过一会儿多年不见的迟逾白出现,容貌出挑的脸上带有刺目的鞭痕,不仅如此,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不难想象遭遇了何种刁难虐待……只有那双黑眸一如既往地沉寂,死一般的,无声息的沉默。
在心里反复组织了多次的话,顿时变得难以开口,宋芙唇瓣抿了又抿,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格外艰涩。
她垂下眼睫,“迟逾白,我是、是来提退婚的。原本我们二人的婚约就只是父母之间定下的,我想就此作废。”她声音不忍心地渐渐小下去,“你若是想要什么补偿,可以尽管提,这次我过来也带了东西。”
“……嗯。”
迟逾白并未如常人想的那般表现出愤怒,只是反应上慢了半拍,垂着浓密的眼睫。
他想,好可惜,早知道把最后一张幻声雀纸给用了,以后还能给宋芙写信吗?不能了吧,他们没有关系了。
迟逾白胸腔像是被湿透的棉絮堵住。
最近他胸口有受伤吗?好疼,迟逾白脑内嗡鸣。
宋芙将装着补偿的储物袋递出去。
对面没接,反而是迟丰一把抓了过去,颠了颠,“算你们有诚意,我这个当堂兄的先帮他收好。”
宋芙狠狠拧眉,琥珀色的眼瞳有一瞬转为了青色竖瞳,她伸手,语气冰冷:“还回来!”
迟丰怵了一下,到底是还回去了,“就跟我有多稀罕似的。”被落了面子,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