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得?了个?空当,胤祺指着地上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人,噙着笑问道:“费扬古,你先看这?里。”
费扬古这才将视线挪向河边,只见?那?儿被绑了一串的人,胤祺身边的亲卫正在那?儿守着,为首被绑着的那?人,瞧着为何如此熟悉。
惊讶地瞪大眼,费扬古从怀中掏出珍藏的眼镜,架在鼻子上仔细瞧去,果然?,那?满脸络腮胡,肌肉虬结之人,不就是大清的心腹大患,与?他们较量了多年的噶尔丹吗。
“好!”大喜过望,费扬古都忘了向胤祺请示,卯足全力跑了过去,从上到下地盯着看了一圈,甚至盯着噶尔丹欲要杀人的眼神,将他的络腮胡子拔了几撮。
“是噶尔丹,这?是噶尔丹!”费扬古欣喜若狂,当即便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许久才平复激动地情绪,令人将噶尔丹押解回去。
胤祺站着河边,淡然?笑着看着激动的费扬古,好似亲手抓住噶尔丹,做出如此大成就的不是他本人一样,大风吹拂,河水迅速向下游流去,先前的血色已经慢慢冲散,融入每一滴水流之中。
费扬古令传令官拿着旗子,敲锣打鼓大喊着,噶尔丹已经被俘虏,所谓擒贼先擒王,得?知噶尔丹被抓住后,准噶尔部的军心涣散,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大清这?边反而?是士气大振,更有急着多得?些军功的蒙古人,更是杀红了眼,没多久,准噶尔部落,缴械投降。
昭莫多战役,最终以噶尔丹被生擒结束,这?是康熙亲征以来,最大的一场胜利,消息传到中军,康熙大喜,长啸三声:“天佑大清。”
立即下旨,将费扬古召回中路,并准备祭坛祭祀,以谢苍天的庇佑。
胤祺在西路,俨然?就是大英雄的模样,迎面见?着的每一个?人,都顾不上尊卑,咧着嘴,龇着牙,对着胤祺笑得?热情洋溢。
更别提蒙古人,他们更是信服武力,得?知了胤祺率着十来个?人与?噶尔丹鏖战,并将他生擒,一个?个?的更是佩服的不行,心里承认,胤祺的勇武,不比他们最强的勇士差。
西路军欢笑沸腾,即使打战之时战友的伤亡,都盖不住大胜的喜悦,即使是伤者,想着胜了后丰富的赏钱,想着早一日回京,心里也都充满的希望。
整个?西路军,无不为胤祺而?唤回,谁都想入了胤祺麾下,与?他并肩作战。
费扬古得?了康熙的诏令,去了中路,西路里没有人压着,喜色更浓,噶尔丹被紧紧缚住,关在最里头?的帐篷里,外头?围着数圈侍卫,唯恐他逃走。
等着康熙的圣旨,再对他进行处置。
“安静。”胤祺抬手往下压,原先沸反盈天的众人瞬间便静了下来,这?份威望,这?份影响力,非老将不可得?。
但胤祺凭着他的战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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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话语,等着听?胤祺的吩咐。
胤祺扯着嗓子喊道:“噶尔丹在这?关着,准噶尔残部贼心不死,说不得?还会来闹事,这?些日子大家都警醒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多赚些军功,回去也能给家里人炫耀。”
若是换了其他人,在如此欢乐的时候泼一盆冷水,其他人未必相信,然?而?说出这?话的是胤祺,时生擒到了噶尔丹的胤祺,西路诸人无不信服,好像准噶尔残部已经到了一般,一个?个?的都敛起喜色,摩拳擦掌等着即将到来的敌人。
若是在营中,噶尔丹还被人劫走,那?真的得?被人嘲笑到下辈子去。
果然?,正如胤祺所言,刚入夜,外头?便有了动静。
此时正是月初,天边只挂着一个?惨淡的弦月,点点的星星布满天空,然?而?这?星光却无法穿透草原上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