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也被掌柜的那灼热地?目光盯得不?自在,却又未从?中察觉出淫邪之意,胤祺暗暗制住舞文?和弄墨的动作,他掸了?掸衣袖,站了?起来。

掌柜的骤然回神,他也察觉到失态,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低着头?不?敢直视。

这让舞文?和弄墨更加警惕,听?说沿海一带流行契兄契弟,那人莫不?是看?上了?他们的主子!舞文?和弄墨挺着胸膛,不?动声色地?挡在胤祺身前,誓死捍卫胤祺的清白。

那掌柜的突然见不?到胤祺,眼中的失望如何都压抑不?住。

更可疑了?!舞文?、弄墨对?视一眼,手中的剑欲要出鞘。

胤祺骤然感觉到了?杀意,他哭笑不?得的对?掌柜的说道:“可是有何困难?”

“没有,没有,我亲自为您去?寻访工匠,”掌柜忙回道,随即他搓着手,脚掌在地?上碾着,笑得格外谄媚:“贵人身上的衣裳,不?是是否是妆花缎?”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今日胤祺正经出门办事,正如贾琏拜访李烨之时,要换上他鲜亮的行头?,胤祺也换下了?当地?百姓穿着的衣物,换上了?从?京中带来的衣裳。

掌柜之前粗粗看?过,只觉着胤祺富贵非常,却并未仔细打量他的衣裳,若非胤祺的动作让他仔细打量,还真?就错过了?宝贝,眼前贵人身上的穿着的衣裳,可不?就是他们商行一直渴求着的妆花缎。

妆花缎如天上云霞般灿烂,绣娘不?知付了?多大的心血,才能织出这缎,即使在大清,这都是有市无价的宝贝,南京织造局每年织出的妆花缎全上贡入了?宫中,民间绣娘并无此技艺,偶尔有些织坏了?的流入民间,一间面市便?遭众人哄抢。

这家商行的东家有些门路,曾经托了?不?知多少人,弄到过一匹略微瑕疵的妆花缎,随着商队去?了?海外,一到那洋人的地?方,他们见着这妆花缎,简直和疯了?一样,捧着金子就来买,那匹妆花缎,给他们赚了?不?知多少钱。

奈何洋人易找,妆花缎难寻,在那次之后,他们商行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再得到妆花缎了?。

乍一见胤祺身上的衣裳,如何让这掌柜不?震惊,他小心地?将挂在胸口的眼镜擦干净戴上,恨不?得将每一个细节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为了?衣服啊,舞文?和弄墨狠狠松了?口气?。

但,他们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

胤祺低头?瞧了?一眼,他的衣裳多为宫中所赐,所用料子从?来都是贡品,不?仅这一件,行李里其他衣裳,料子也一件比一件名贵。

胤祺随意地?点了?点头?:“听?福晋说,这料子是叫这名。”

掌柜的眼神更加亮了?,恨不?得扑上来,将衣裳从?胤祺身上剥下,这让舞文?和弄墨重又警惕起来。

最后的理智警告着掌柜,能够将贡品随便?穿在身上之人,他的身份一定比他想象中更加尊贵,随意冒犯是真?的活够了?。

想到这,掌柜只能更加殷勤,他撸起袖子:“贵人放心,我这就去?为您找人。”

见着掌柜的激动模样,胤祺心头?一动,一个之前并未想过的念头?浮现出来。

他摸着下巴,新长出的胡茬在出门之前就被剃得干净,此时只略微带有粗糙之意:“不?急,我们再聊聊。”

日头?往西边偏了?些,胤祺从?掌柜的话中弄明白了?这妆花缎在海外的巨大价值,他此前隐隐浮现的念头?再次出现。

这妆花缎的织法握在江南织造局手中,每年的料子都送入了?宫中,物以稀为贵,在大清,这料子只有得了?康熙赏赐之人才有,市面上基本不?流通,可谓是身份的象征。

这缎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