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哪个忘八东西,居然敢攀扯你琏大爷,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损阴德的?事情。”
那跪着的?人?胡乱扯着脸上的?头发,一绺绺的?头发从头上往下掉,他却全没有吃痛的?模样,等到他将脸完全露出来,贾琏突然露出惊疑不定地神?色。
他皱着眉,惊讶问道:“你不是石呆子吗,怎么变得如此模样?”
跪着的?那人?,也就?是石呆子,他狠狠地唾了一口:“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们贾府是国公府邸,就?能随意构陷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为了几把?扇子,害得我家破人?亡,天?会给你报应。”
不等贾琏说话,那衙役又踹了一脚:“说什么胡话,还不给我老实闭嘴。”
说着,他又谄笑着向贾琏鞠躬,衙役最是识得眉眼高低,这?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听明白了贾琏的?身份,殷勤地向他卖好:“琏二爷,这?人?前?几日伤了头,见人?就?攀扯,他满嘴的?胡言乱语,您不用放在心上。”
贾琏皱着眉,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扔给衙役:“我与这?人?有着一面之缘,你拿了我银子,路上多照顾他点。”
衙役一掂量重量,想到再走一日便到了顺天?府,这?银子就?是纯赚,他喜笑颜开:“不愧是大家公子,对于这?些人?都?能发善心,他还敢诬赖您,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他,该如何说话才?是。”
“你想怎么教?”正当衙役与贾琏说得热闹的?时?候,在他们身后听了整段话的?胤祺走了过来,他冷哼一声,质问衙役。
衙役原本不耐烦地想要再次呵斥,却见着胤祺身上在太阳下泛着光的?衣料,又见着国公府的?琏二爷一字不敢说,只低着都走到他的身后,立时?反应过来,这?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想起前?头的?冒犯,这?衙役冷汗瞬间透了衣裳,就?连额头上都全是豆大的汗珠,衬得他更是面如金纸。
胤祺蹲下身子,亲自将石呆子的头抬起:“你是何人?,为何出此言语?”
石呆子也见着了嚣张跋扈的琏二爷做小伏低的?模样,知晓他的?身家性命就?在这?人?一念之间,他忍着浑身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胤祺身前?,重重磕了一个头:“老爷明鉴,我本是顺天?府人?,住在城郊的石头巷里,旁人?给我取了个诨号,名为石呆子,祖上曾经中过进士,奈何家道中落,如今家徒四壁,再无半点余财,家中唯有几把祖上留下的扇子,能当些银钱。前些日子荣国府的贾赦大爷,看中了我手里的?扇子,令琏二爷拿五百两银子给我,但我家有祖训,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扇子卖出,便拒了他,奈何他怀恨在心,与官老爷勾结构陷于我,说我拖欠官银,将我家里东西全部抄没,就?连我,也要被绑着去衙门受审。”
石呆子说着,目眦欲裂,字字真心,声声泣血:“老爷,都?说官字两张口,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再也不敢不听大人?们的?话了,要多少扇子都?拿走,只求能够留下小人?的?性命。”
“你放屁。”石呆子话音刚落,贾琏便怒声呵斥:“我是找你买过扇子,但你犯事与我何干,我瞧你是活够了,什么瞎话都?敢说。”
“五爷明鉴,若我做了这?事,天?打?五雷轰。”贾琏赌咒发誓,恨不得将真心剖给胤祺看。
不说跟着胤祺跑这?趟能不能赚钱,他可不像王熙凤那般的?后宅妇人?,只将眼神?局限于那一亩三分?地,这?趟差事,真真是亏钱都?得办好。
荣宁二府投靠了太子多年,然而这?些年里除了一个贵妃,旁的?也没得到什么好了。就?是这?个贵妃,都?与康熙毫无情分?,在宫中就?像隐形人?一般,早些年太子还想着贵妃能在后宫为他周旋一二,对贾府态度尚可,然而随着贵妃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