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激动地脸通红,他不像胤褆,有着身为长子的不甘与不服,曾经?的胤祉,一心跟在?太子的身后,当着他的好弟弟,好下属,然而康熙这次将太子狠狠呵斥,又许了?他看奏折的特权,胤祉心里也火热起来,只觉着这是康熙对他的重视。

他们满人本就没有立长立嫡的规矩,又能者上,如?今太子地位不稳,他未尝没有一争之力。

胤祉的变化,胤祺全瞧在?眼中,只觉无?奈,康熙对儿子是真的好,全大清朝最顶尖的老师,全请来给他儿子上课,无?论是文还是武,都能拿得出手,但他坑起儿子来,也是真的坑,在?他的帝王心术下,一个个的儿子,就如?同被他养着的蛊,拿皇位吊着驱使厮杀,一个个的撞到头破血流。

“胤祺,”正当胤祺神游天外时,康熙也没有放过他:“我听闻你在?科尔沁颇为勇猛,不少台吉都给我写信,对你赞赏有加,从今日起,我营帐里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非我同意?,不许任何人觐见。”

“还有,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康熙强撑着精神,最后对胤祺叮嘱。

胤祺一激灵回过神来,看着康熙堪称冷酷的目光,心知他也被当成了?康熙养着的蛊。

然而西征兹事体大,箭已射出便没有回头路,此时正是与噶尔丹交战的关键时刻,康熙的御驾亲征让军中士气大振,若让人知晓了?帝王重病,先不说对士气的打击,倘若让噶尔丹抓住了?机会,孤注一掷对大清发起进攻,大清的将士又将增加许多?无?谓的伤亡,遂只能无?奈入局。

康熙紧锣密鼓的做了?这番布置后,又陷入了?昏睡中。

该不该说康熙确实有先见之明,在?他暴怒呵斥太子之后,太子并未直接离开,反而跪在?康熙的营帐外请罪。

随军的宗室、大臣们,见着储君这般狼狈模样,不管处于什么考虑,纷纷向康熙求见,试图为太子说情。

然而所有的求见,全被拦在?了?门外。

更有甚者,账中的帝王将太子的请罪全部视而不见,只连下了?几道旨意?,怒斥太子的不忠不孝,令他回京,关入毓庆宫反省。

“太子,”胤祺昼夜不停守在?康熙床头,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他见着太子依然没有离开的打算,眼皮只跳,他让梁九功盯着帐中已经?陷入昏睡的太子,自己悄悄走了?出来,对着太子行?过礼,冷着脸说道:“莫非你要?抗旨不遵?”

太子抬头,他的眼睛比熬了?几夜的胤祺还要?陷得厉害,来不及剃的胡须长出青色的胡茬,头发也凌乱得不成模样,他赤红着眼睛,狠狠瞪着胤祺:“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你放心,我的位子还稳着,不知皇阿玛被谁蛊惑了?,等我和皇阿玛解释清楚,你们就等着吧。”

胤祺长叹口气,他靠近太子的耳旁,轻声?说道:“太子,你难道还没想?明白错在?何处?”

太子怒目圆睁,他早在?胤祺走近时便已经?站起来,听了?胤祺的话,太子勃然大怒,狠狠抓住胤祺的衣领,一把将他拉近:“我没错。”

太子自认为兢兢业业,为康熙将家守好,他坐镇京中这段时日,日夜不息地处理?政事,偌大的国家没有出任何岔子,就连他生性严厉的太傅,都赞了?几句。

然而奉旨到了?御驾前,康熙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呵斥,太子也委屈的不行?,只恨恨想?着到底是谁进了?谗言,他日后一定要?狠狠回报。

当然,在?太子心里,进谗言的人选基本已经?确定,除了?一直嫉妒他,且随驾出行?的大阿哥胤提,还会有什么人。

胤祺的领子被太子紧紧勒住,他急促喘息着,凑到太子耳旁,用?气声?说道:“大阿哥对裕亲王不敬,皇阿玛勃然大怒,令他离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