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你才几岁,日后若遇见这种事情,赶紧跑知道吗?”

胤祺闭嘴不言,从神色中却能看出,他并不打算听皇太后这话。

皇太后却一直盯着胤祺,平日里乐呵呵的老太太,严肃起来也是威严深重,宜妃暗自叹口气,低声说道:“这都是胤祺该做的。”

字字锥心,句句泣血,但不得不说。

“什么该做,又什么不该做。”皇太后的眼神如刀飞过:“在我这里,胤祺才是最重要的,胤祺你记着,谁也不值得你付出性命,日后必须将你的安危放在首位。”

这番话堪称大逆不道,倘若说出话的人不是这个王朝尊贵的皇太后,这不君不臣不父不子的话,已经被抓入大牢。

就连现在,听见皇太后这番话的人,立时跪了下去,瑟瑟发抖,宜妃也腿一软,滑了下来,抖着声说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胤祺救驾有功,这便是他的这番造化,也不枉您抚养他一场。”

皇太后重重叹了口气:“汉人的那些讲究,将你们都教傻了不成,我们草原上,从来讲究的都是弱肉强食,胜者生存才是正理。”

宜妃讷讷不敢言,这话皇太后能说,其他人却不能应。

正在尴尬时,随驾的太医被乌若领着,匆匆赶了过来,皇太后听见回禀,脸色和缓几分,让宜妃先站起再说,别让外人看了热闹。

太医不愧在宫中浸淫多年,对这凝重的气氛视如不见,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得出胤祺没有大事的结论,不过是受了惊,喝两剂安神汤也就可以了。

写下药方的太医告退离开,满室的宫人都动作起来,抓药的,熬药的,将之前的令人窒息的氛围打破。

皇太后昵了眼一直守着不动的宜妃,心想着还是太着急了,这种话就该找个无人的时候慢慢说才对,也不会被打岔。

想通了的皇太后,等着宫人将安神汤呈上来,又见着胤祺喝完后,才让宫人抬着她回去歇息,至于宜妃,那是一刻也放不下心,令宫人将窗边的榻铺上,合衣躺了上去。

一夜安眠。

翌日,日光从没有遮挡的窗户里射进,屋内的桌椅都被照得格外亮堂,同时宜妃脸上的疲倦也在日光下显露无疑。

随着日光而来的,是康熙封赏的旨意。

前一日太子将皇太后等人从林中护送出来后,康熙忧心于皇太后的病情,又骄傲与太子一箭将老虎射死,匆忙间没顾得上胤祺这边,直到过了一夜,才想起为胤祺送来赏赐。

伴驾的官员这才知道,原来前一日皇太后遇险,不止太子骁勇,射杀猛虎救了太后和幼弟,还有一个五阿哥孝心可嘉。

“到现在想起我儿了。”宜妃看着康熙送来的赏赐,冷笑出声:“他眼中只有太子,其他人还有什么位置。”

胤祺笑着从宜妃贴身宫女手中接过茶杯:“额娘,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