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说,是太子单方面鞭打四哥。”胤祺也紧紧皱着眉,想着太子白日举动。
树欲静而风不止,更何况康熙本?身就存着推波助澜的心思?,大阿哥与太子之前的争斗更是平息不下来。
本?来明珠被弹劾地丢了大学士位置后,大阿哥已经肉眼可见?的颓了下来,纵然有野心,也埋藏地很好,然而午门广场上康熙的这?一举动,好似又给了大阿哥什么信号,他在朝中愈发高调起来。
更有甚者?,原先一直醉心于书画的三?阿哥胤祉,隐约也与重臣联络起来。
几?个大些的阿哥,也就四阿哥胤禛与五阿哥胤祺瞧着还算安分,没如何涉猎朝政,然而胤禛的养母可是景仁宫佟佳皇贵妃,作为康熙的母族,佟家的盛宠可不是虚的,有着佟家站在身后的胤禛,若心大了,也不容小觑。
至于胤祺,资本?就更加丰厚,饶是太子,都不愿意?招惹宁寿宫阿哥,有皇太后老人家的庇护,就算是太子在他面前也讨不了好,即使为了笼络蒙古,康熙也不能薄待了胤祺。
几?个兄弟的背景与野心,被当?做储君长大胤礽看?得一清二楚,眼见?着兄弟们渐渐长大,入朝当?值,而他身为太子,还是只能在宫中听课学□□的心中如同?火烧火燎,夜夜不得安寝。
“太子爷,您是这?天?下未来的主子,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其他阿哥和您比算什么,日后您是君他们是臣,生死都只在您的一念之间,他们是怎么敢如此放肆的。”太子的奶公凌普,这?一日一大早就到了毓庆宫,请太子做主。
太子从乾清宫搬来毓庆宫之时,康熙忧心太子不在他眼皮子下了,会被下人慢待,索性?指了太子的奶公凌普当?内务府总管,负责皇家一应事物。
这?些日子正好赶上大阿哥准备开府,惠妃和大福晋的人往内务府多去了几?趟,为了些小事和内务府闹了口角。
凌普被明着暗着讽了一顿,咽不下这?口气,一大早就来了毓庆宫哭诉。
失眠多日的胤礽只觉着心烦意?乱,对着凌普的话也只随意?应了,见?着胤礽这?漫不经心地模样,膝行几?步抱住胤礽的腿,痛哭流涕道:“太子爷,奴才自觉办差尽心尽意?,那边是鸡蛋里挑骨头,就要挑出毛病来,奴才贱命一条,被打被骂倒是无所谓,就怕他们借着这?个事将您攀扯上,若这?样,老奴万死也难辞其咎,还请您将奴才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撤了,免得牵连了您。”
胤礽听了,只觉着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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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作为大清朝的阿哥,他的人都被欺负到头上,却也做不了主,只能任凌普被大阿哥欺凌。
“你好生当?差,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的位置。”最终胤礽只能说着这?种看?似强势的话,安抚这?凌普,等凌普走了,他很是烦闷地甩着鞭子走出了毓庆宫。
胤礽出了毓庆宫,直奔马厩而去,前些日子蒙古那头又使人送了些好马过来,其中一头纯黑色的汗血宝马最得胤礽欢心,每日都要去跑马一个时辰,只有在马上奔跑的时候,胤礽才觉着抛却了种种烦忧,能够自由恣意?。
然而这?一日,等到胤礽走到马厩的时候,却见?到他平日里骑得那匹马空荡荡的,不见?了身影。
“马哪儿?去了?”胤祺淡淡问道。
负责照料那匹马的小太监立时跪了下来,声音都在打着哆嗦:“太子爷。”
原以为是被小太监牵去梳毛的胤礽,从小太监的声音中听出了不对劲,他沉声再次问道:“马呢?”
小太监抖着声音:“太子爷,大阿哥的府邸建好了,万岁爷下旨给大阿哥赐马,大阿哥府上的人将那马牵走了。”
听了这?话,胤礽目眦欲裂,他咬着牙,额头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