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失算了。

北城的周末哪里都是人。

取号处，服务员告诉他要排队一小时的时候，许凌卓蹙眉对虞江说：“不吃了，换别的吧。你来定。”

“你想吃我们?就排，”虞江按住许凌卓的肩，转头对服务员说，“麻烦帮忙取号。”

“多浪费时间啊，”许凌卓小声说，“而且你也没那么喜欢吃。”

“但你喜欢。”

“吴助理如果知道你把?他留在那边，你自?己反而在这种地方陪我排队吃火锅，估计要气死。”

“那就不告诉他。”

“为了他好也不能说，”许凌卓认真分?析，“不然?他以后?可能会恨我。”

“不会，留在那边他加班费是3倍。”

许凌卓：“！别人在挣钱，我在干嘛？”

虞江：“……”

许凌卓坐在等待处还是闷闷的：“我今天也算工作了呢，也没加班费。”

“我给你发，”虞江当即就给他转了账，然?后?问，“最近给你转账怎么都不收？”

许凌卓声音很小但语速飞快：“以前想攒钱早日退休找个地方养老，现在又不想了。”

虞江：“现在为什?么不想？”

许凌卓攥着拳头：“再瞎问我打你啊。”

两个人坐着说悄悄话，虞江的手机震起来。

许凌卓探着头：“谁啊？”

虞江把?屏幕转过来，许凌卓瞥了一眼，做了个手势让他快接。

“江哥，我今天才知道你拒绝了孟弘阳的合作。”

电话是老孟打来的，他语气里满是感激。

“原本这次合作是送给你的订婚礼物，但不是你负责，那就没必要了。”虞江说。

合作调研之前就已经启动，但自?从知道腾飞集团把?国际项目交给孟弘阳之后?，虞江就中断了项目，并当面拒绝了孟弘阳。

“真的谢谢，”老孟叹了口气，“我还是争不过他们?。”

虞江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确保许凌卓可以听到，他说：“没关?系，你负责的部分?我们?也可以合作，虞氏刚启动了长三角小商品产业链的收购项目，你有意?向吗？”

老孟几乎是没犹豫：“当然?有，今晚有时间吗？聊聊？”

虞江刚要拒绝，许凌卓立刻在旁边开口：“有时间。”

“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老孟只顾着激动，甚至没听出?来不是虞江的声音。

虞江看了许凌卓一眼，用口型问许凌卓：“现在？”

许凌卓狂点头，虞江无奈笑了笑：“大学城附近，地址我发给你。”

挂了电话虞江揉了揉许凌卓的头发：“今晚是约会时间，你叫他过来谈工作？”

许凌卓一脸凛然?：“谁跟你约会，我现在手里总共就这几个项目，我每天做梦都希望能做好。”

“你是在抱怨我不给你项目，还是抱怨我压榨你？”

“我哪里抱怨了，我明明是在跟你说我对工作的态度。”

“态度非常端正，但对我能不能也这么端正？”

许凌卓说：“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虞江的语气里出?现一丝酸意?：“怎么是两码事？你对工作比对我积极。”

许凌卓哑言片刻：“我刚刚从学校跑出?来也挺积极的呀。”

……

锅底刚端上来，老孟就到了。

被服务员引到位置上时，他皱着眉看虞江，彷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你……我们?……就在这？”

虞江抬头：“先吃饭。”

然?后?看着对面的许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