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颖继续：“抱歉，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如果你因为这事不痛快，也要直接说出来，我们……让小江补偿你。”

许凌卓笑了笑，其实谢颖能坦白到这个地步，其实他也没什么?怨言了。

更何况当初给虞江的?那堆相亲资料里，每个女?孩的?简历同样详细，甚至列了上面三代，比政审还严。

他们这样的?家庭，必然?会这样做，难能可贵的?是此刻的?坦白和态度。

许凌卓：“真没关系。”

虞江又揽住许凌卓的?腰：“让谢女?士赔给你一辆车？就今天楼下赛车你最顺手的?那辆玛莎拉蒂。”

谢颖点头：“可以。”

许凌卓连连摆手：“不用?，真不用?。而?且我入职虞氏你不也对我背调了吗？”

虞江：“……那能一样吗？”

虞志耀拍了拍桌子：“说那些干嘛，棋桌说棋，来凌卓你继续说你学象棋的?事。”

许凌卓心里又轻松了很多，开始回?忆：“初中?外?婆去?世之后，邻居大爷说让我陪他们下棋，能赢钱，我看了几天，就去?跟他们下棋了。”

虞志耀不可思议问：“看了几天就学会了？”

“我没那么?天才?，不过最开始一周我确实每天都能赢钱，一次一两块，累积起来每天能把饭钱赢过了。”

那三人没说话，许凌卓又接着说：“但?我很快就察觉不对了，因为我有时候能看出来他们让我了。”

虞江问：“他们是故意让着你？”

许凌卓点头：“是，都是外?婆生前的?朋友，看我没人管，想方设法接济我。”

虞江摸了摸许凌卓的?头，谢颖拉过他的?手，虞志耀追问：“后来呢？”

许凌卓：“后来我就不陪他们了，我自己苦练一个月，只要有时间我就学，一个月后我再去?找他们，他们就算不让我，我也能赢他们，我靠自己的?努力挣了钱。”

许凌卓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小骄傲。

虞志耀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虞江：“……您这是顺便夸自己呢？”

许凌卓扯了扯虞江的?衣服，虞志耀干脆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说：“凌卓跟我很像，都是出身不好，但?这有什么?呢？一直往上爬没自暴自弃才?最重要。”

说完他又转头看着虞江，“这点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大少爷就体会不到。”

虞江：“……”

许凌卓和虞志耀越聊越有话题，干脆棋也不下了，从初高?中?打零工到研究怎么?省钱的?经验，再到如何一笔笔攒下自己的?第一桶金，虞志耀无时无刻在?感慨两人际遇相似。

虞江打断他们：“年纪大了就爱伤春悲秋，您年轻时候那些事，我们都听过很多遍了。”

许凌卓立刻说：“我没听过。”

虞江皱着眉：“你没听过？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箱子里那本书?，跟他现在?说的?有什么?区别？”

“文字哪有当事人自己亲口讲出来有震撼感？”许凌卓说，“我想听叔叔讲。”

虞江：“……”

最后还是谢颖又过来：“晚饭做好了，别拌嘴了，先?吃饭。”

几人下楼在?餐厅落座，丁姨最后端上来一锅汤：“这是太?太?亲手熬的?。”

虞江诧异：“您都多久没下厨了？”

谢颖笑了笑：“调查的?事总觉得亏欠凌卓，想给他亲手做点吃的?。”

汤氤氲着白色的?雾气，许凌卓隔着桌子看向谢颖，他本来就不在?意，但?谢颖还是用?各种方式安慰、补偿他，现下就只剩下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