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利益动人心,陆家实在舍不得陆九郎的才华。

“既然今日雪已停了,明早便直接上路。”

第二天早上,吃完稀粥和咸豆,将校取来枷锁,给陆家人一一上枷。

冰冷的铁木材质往脖子上一套,凉得陆安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这东西估摸着有四十斤,戴在颈上又酸又重,手被迫举起圈在里面,连转动一下都做不到。

陆安只能在脑子里想知识点,来转移注意力。

给脖子戴枷锁的叫荷校,给手脚戴枷锁的叫桎梏,绑锁链的就叫锒铛,脖子和脚上有枷锁,就要叫桁杨。

她只戴了脖子,那就是荷校。

以后向别人描述这段经历的时候,可不能用错词,古代非常注重用词的准确。

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其他人的荷校也佩戴好了。一众人便被将校押送着,在雪地里行走。

雪不大,风也不大,就是冷,明明在走路,腿却冻得发麻。陆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呼吸都是能看得见的白气,想要揉一揉捏一捏僵硬的双腿,但手一想动,就会被枷锁提醒有圈圈固定着手。

没事,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可以短暂地解开枷锁了。

陆安在心里安慰完自己,一抬眼,就看到一辆结实的大马车徐徐而来,高大的黑马踩得雪地吱呀作响。

这种高头大马在薪朝是身份的象征,寻常人家买不起,就连普通官员也用不起,只有高品级的官员才能买到。

玉如意自帘内伸出,撩起了苍青色的窗帘。第五旉那张可恶的脸在帘后出现,冲着这群犯人勾起嘴角,马车不紧不慢地从他们身边经了过去。

真的……好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