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娘闲聊的时候就从五娘那里得知,陆寅昨夜以祖父的名义,用过了后院柴禾。而陆五娘知道这事,是因为早上询问能否用柴禾时,听驿卒说的。
陆安进了房,把门一关,唇边似有似无停留着笑意。
既然她暂时没办法对陆家这座庞然大物进行报复,那就先收点利息。
家族大,挑拨得乱起来,想必也能让陆山岳焦头烂额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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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寅行在祖父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
他侧头看向祖父,明明在意得不行,却尽量做出轻松自如的样子问:“祖父为何是选我,不选九郎?”
是因为他瞧着比九郎更能拿得出手,还是觉得九郎尚未及冠,不能定性,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妒忌在唇舌间滋生,好似含在齿间的酒浆,一点一点被吞咽下去。
陆寅承认,自己是妒忌自己的九弟的。
不管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还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都是他现在写不出来的诗句。纵然他才是那个被祖父选中,摆到人前的青年才俊,但他在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妒忌着那个真正才华横溢的人。
而在这种妒忌下,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他想,他想取代陆安,成为写出那么有灵气的诗句的人,成为那个万人赞叹的人。
陆山岳感觉到自己孙子那希冀的目光,心底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