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可耻,还未必有效,她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悦悦,咱先别想那么多好吗?闯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想办法解决问题,信我好不好?”

唐悦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弯腰捡起自己原本准备洗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冷漠的决绝得让人暗暗心惊。

华溪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悦悦,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没什么好说的。”唐悦态度依旧。

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开来。

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冷得像冰。

甜蜜和温存恍惚得像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突然决定不跟我走?”

唐悦没回头,语气轻飘飘的,一字一句扎进华溪心里:“你母亲似乎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你们下周会订婚。跟你走,我算什么?”

她只是在赌……

赌某个可笑的不可能。

输了,及时止损才是。

身后的华溪明显僵硬了一会儿,消息藏得那样好,还没有对外公开,她怎么会知道?

华溪想都没想,只知道不能让人走。

“那是华家的意思,和我本人没有关系!”

用力抱紧唐悦,一遍遍亲吻着唐悦高傲挺立的肩颈线,温柔低语:“我爱的女人是你,也只有你。”

“我昨晚说得不够清楚是吗?不足以让你相信是吗?那你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做,悦悦,你说。”

唐悦挺着脊背,声线冷然:“我不想再改变自己现在的生活,也没勇气陪着一个男人不顾一切逃离安稳的环境。”

唐悦的话宛如锋利的刀刃,生硬地劈开华溪的心脏,疼得不见血腥。

她自嘲一笑:“我确实喜欢你,但是我更喜欢我自己,不想插足人家的婚姻。”

听完她的话,华溪眼底满是难以言状的痛意。

咬着舌尖刺痛的感觉才让他保持着清醒和理智,不至于让心脏过于疼痛。

“悦悦,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娶别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真要不顾一切去反抗?

唐悦眼神坚定:“松手吧华先生,昨晚的事,就当是一场意外。”

一场美丽的意外,告别。

还没来得及伤感,华溪蛮横地把她转过来,一脚踢开提前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用力抱着她。

语气卑微到了骨子里。

“我们不走了,不走了。那个婚谁爱订谁订,我不!”

“你别不要我……”

唐悦原本坚硬的心脏,一点点变得柔软。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挣开他的手,像朵高傲的野蔷薇,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华溪一个人,悲伤、无助。

尽管身后的公寓传来摔东西和男人痛苦的嘶吼声,唐悦还是不做停留地跑下楼梯,没回头。

到了楼下才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眼泪不可遏制地往下掉。

日头已经偏西,暖色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为墨色的长卷发镀上一层金黄,清冷而孤傲。

直到再听不到任何动静,她倔强地抹掉自己的眼泪,行尸走肉般远离这个地方。

这座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涵盖她大半生的经历,此时此刻唐悦却觉得没由来地孤独。

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也没有想去的地方。

心里空落落的,泛着酸。

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啊,他知道该怎么选才是对自己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