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在属于父亲的位置坐下,皇后要坐在旁边的另一把椅子,被容铮用身体挡住。
在皇后的不悦与疑惑中,容铮回身将柳嫔扶到座前:“柳姨,你坐这里。”
柳嫔愣了愣,然后笑了:“你有这个心,柳姨心里高兴,只不过我只是你父皇的侍妾,坐这个位置实在是不合礼数。”
“礼数不认你,我认你。”容铮说,“柳姨,请你坐在这里,代替我的母亲,看着我还俗,看着我加冠成人,可以吗?”
柳嫔还没说话,旁边就传来一声断喝:“放肆!”
皇后不复往日的温和,面带怒气:“容铮,你将她一个嫔妾放在主母之位,你这是置你父皇与本宫于何地?”
在底下观礼的秦太傅立即站出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是规矩,那便理应执行,大殿下贵为我大兴国的皇长子,更应以身作则,给底下的弟弟妹妹以及天下作表率,若大殿下视祖制为无物”
说到这里,秦太傅故意停了下来,“那我大兴朝堂将会成为一个无规矩、无法度的朝廷,我大兴国亦会国将不国!请大殿下三思!请官家明鉴啊!”
柳嫔原先还担忧会给别人抓住把柄以此攻击容铮,这会听秦太傅这么说,她已经磨平的反骨瞬间长出来了。
她一屁股坐下去:“若是我坐一下这位置,大兴国就国将不国,那你们这些文人武将岂不全是废物?官家,原来你养了一群废物啊?”
官家捏了捏眉心:“今日容铮还俗和加冠,都不算国事,只算我的家事,大家都随意点,别动不动的就祖制法度,若是吓到铮儿不想还俗了,你们谁能还我个儿子?”
皇后不敢置信:“官家!她坐了主母之位,臣妾又算什么?!”
“你是孤的妻子,是大兴国的皇后,是后宫之主,你说你算什么?”官家抬手,“来人,加一把椅子。”
一排三把椅子,官家在最中间,右边是柳嫔,第三把后来加入的,放在了左侧。
大兴国向来以右为先,皇后若是坐下去了,那岂不是变相向全天下承认自己比不上柳嫔?可若是不坐下去,只留官家与柳嫔在一起,那他们看起来跟帝后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向来沉得住气,这会却是浮躁了。
她还是心太软了,她就应该一开始就弄死柳嫔,柳嫔死了,容铮便无人照护,哪里成得了气候?!
钦天监的司礼官看了看天色,一脸难色。
时辰快到了,可皇后还没入座,她不入座,这仪式还怎么进行?若是耽误了时辰,他这脑袋只怕不保啊!
司礼官求助地往官家那边看去,官家沉下脸:“看来皇后这是身体不适啊,既是身体不适,那便”
第62章 容铮,你这是要抗旨?
“父皇!母后这些日子又要操持后宫事务,又要协助礼部准备今日仪式,确实是劳累了些,不过今日是大皇兄的大日子,不管母后再累,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不管旁人理不理解接不接受,她都是要来观礼的。”
说完,太子上前几步,一下扶住皇后,并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抚。
皇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咬牙在左边空位坐了下来。
再抬头时,又是大家熟悉的那个温和端庄的一国之母的模样。
司礼官松了口气,请示过官家后,便宣布容铮的还俗仪式开始。
仪式开始,一个身着黄袍的道长以及一个身穿袈裟的僧人一左一右地上来做礼法。
太子站回到秦太傅身边,不错眼地盯着台上看,静静等着容铮的死期的到来。
谢瑶华也盯着台上看。
容铮背对着众人,在道长与僧人的指示下时不时颔首,整衣,上香,撒花,最后在道长宣布礼成时,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