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伦终于觉得女儿好看了,但又觉得很眼熟。

容雅伦尚且想不起像谁,容铮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像谢瑶华。

这个孩子,比谢瑶华亲自生出来的三个孩子还要像她!

容铮与谢瑶华看着面前的小肉团,眼睛都有些热,一口一个小乖乖的叫。

夫妻俩已经当了几回祖父祖母了,最大的孙子都快五岁了,两人虽疼爱,但也是有分寸的,只有面对眼前这小肉团,夫妻俩那是肉眼可见的偏爱。

容成明酸溜溜的:“父皇母后真偏心。”

嘴里说着偏心,他这个做舅舅的,对这小外甥女也是喜欢得紧,每天上朝之前都要先到宫里瞧一眼小外甥女,下朝的时候也要先教外甥女喊一轮“二舅”再回去。

容晋安倒是克制了些,上朝前没去,但下朝后也是雷打不动必去。

小女婴满月了。

宫里好几年没有办喜酒了,便是几个小皇孙降世,因为太上皇与太后没在京中,都是低调的请了几桌亲朋故友来吃一顿了事。

容雅伦原先也想自家人简简单单吃一顿就好了,但容铮不同意,还将自己的私库钥匙给了容雅伦:“不用公中的钱,就用我的钱!给我们小禾热热闹闹的办!”

小皇女还没起大名,容铮翻了一个月的书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总觉得俗。

谢瑶华便先替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小禾,禾苗的禾,愿她如田野里的禾茁壮成长,每一年每一季都有满满的收获。

小禾的满月宴,四品以上的朝臣都携家中女眷出席,这些女眷都去看了小皇女,回来后个个都交口称赞,然后就是:“像,真是太像了!”

可是像谁,你们倒是说啊!

谢时安、洛满舟及张井然三人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他们虽无法从容雅伦怀孕的日子来推算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可都说女儿肖父,只要他们见小禾一面就能确认谁是小禾的父亲了。

可偏偏除了女眷不得入内。

而自从容雅伦怀孕之后,他们就再没受到过她的宣召,更别提是侍寝时套她的话了。

“别费劲了。”洛满舟沉声,“各位还没想明白吗?她已经有了孩子,我等被弃父留子,陛下还留着我们一条小命,就已经是天大的皇恩了,各位不要不知足。”

嘴里欠着别人不要不知足,洛满舟却是满心苦涩。

容雅伦,得亏她是女帝,不然叫他娶回了家,定要天天弄得她下不来床!

可她是女帝,被吊得不上不下的人,每次都是他!

张井然只知道灌酒,一杯接一杯的,他明明在笑,但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嘴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用了两年时间快速地将容雅伦交给他的任务都办好办妥,回来后她果然给他升了官,从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升为了户部侍郎,成为了除户部尚书戚丰年手底下的最得力的干将。

他意气风发,放开胆子迈开步子,协助戚丰年,替大兴赚钱,赚大钱,两人合作之下,不管三峡那边要钱要得多凶,国库就没有空下来来。

他想要让容雅伦对他高看一眼。

但如今自己却成了弃了。

“狠心,真狠心啊!”张井然喝多了,抱着谢时安脖子哭,“谢兄,我好苦哇!”

谢时安骂了句:“无用的东西。”

苦?谁不苦?他也是被抛弃的那个好吗?

三人喝得醉熏熏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他们三个被去父留子了,但容雅伦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日后是不是会看上别的更年轻貌美的儿郎?

三人都有些后悔。

他们刚刚为什么不喝死了去?!

小禾